第166章 闲谈家常,探听尚书府内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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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丝绸的华光,仿佛在尚书夫人眼中点燃了两簇温暖的火焰,将她与柳惊鸿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彻底融化。

她先前那份礼节性的客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她紧紧拉着柳惊鸿的手,力道真诚而热切,仿佛握住的不是一位初次深交的王妃,而是失散多年的知己。

“好妹妹,你这份礼,可真是送到我心坎里去了!快,别站着了,随我到暖阁里喝杯茶,咱们好好说说话。”

尚书夫人的热情几乎让人无法拒绝。柳惊鸿顺水推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由着她半是亲昵半是强硬地将自己领进了旁边一间更为雅致的暖阁。

暖阁内陈设精巧,一案一椅,一瓶一花,无不透着低调的奢华与主人不俗的品味。熏香是清雅的百合香,甜而不腻,闻之令人心神安宁。

绿萼跟在后面,一双眼睛几乎不够用,暗自咋舌。都说尚书府清贵,可这份底蕴,比那些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暴发户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她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小姐,只见柳惊鸿神色自若,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景象,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敬佩。

婢女很快奉上了顶级的雨前龙井与几样做得如同艺术品般的精致茶点。

尚书夫人亲自为柳惊鸿斟了一杯茶,茶汤碧绿,清香四溢。

“我平日里最爱摆弄这些丝绸布料,也自诩见过些好东西,却不想在妹妹这里开了眼。”尚书夫人端着茶杯,目光却还在回味那匹云锦,“说来不怕妹妹笑话,我娘家也是江南织造出身,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这江南的云锦,我只在儿时的记忆里见过一回,远不及妹妹送来的这匹光彩夺目。”

柳惊鸿浅浅啜了一口茶,笑道:“夫人过誉了。我不过是沾了些家里的光,先夫在世时,在江南一带有些生意,我耳濡目染,才对这些东西略知一二。倒是夫人这里的布置,处处透着巧思,这品味,才叫人望尘莫及。改日我倒要向夫人讨教一二,学学这插花焚香的雅事。”

一番话,既不动声色地巩固了自己“江南富商遗孀”的背景,又将话题巧妙地抛了回去,捧了对方一手。

果然,尚书夫人听得眉开眼笑,连连摆手道:“什么讨教不讨教的,妹妹若是喜欢,随时过来就是。我一个人在这府里,也闷得慌。”

两人你来我往,从织锦的工艺聊到京城新开的胭脂铺,从时兴的妆容谈到各府花园里花草的品性,气氛越来越融洽。柳惊鸿始终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姿态,时而点头附和,时而提出一两个显得外行却又充满好奇的问题,极大地满足了尚书夫人在这些领域作为“行家”的分享欲。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柳惊鸿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提起了赏花宴上的事。

“说起来,那日赏花宴上,我曾有幸见过令公子一面。”她回忆着,脸上带着真诚的赞许,“尚书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在那一群王孙公子中,气质格外出众。想来,是尚书大人与夫人教导有方。”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

尚书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骄傲。“王妃谬赞了。那孩子,就是个性子软和的,平日里就喜欢舞文弄墨,写写画画,没什么大出息。”

话虽谦虚,但眼里的自豪却藏不住。她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儿子,说他哪首诗又得了大儒的夸奖,哪幅画又被人争相求取。

柳惊鸿耐心地听着,直到尚书夫人自己话尾带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只可惜啊,他这性子,随我。他爹爹总说他太过文弱,没有半分武将之风,为这事,不知说过他多少回了。”

来了。

柳惊鸿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深有同感的同情之色,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男人啊,总是这样。我们王爷也是,整日里不是看公文就是练武,我与他说话,十句倒有八句是听不见的。想来尚书大人为国操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有时候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想为他分忧,却又不知从何处着手,真是愁人。”

这番推心置腹的“抱怨”,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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