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对诗环节,王妃的惊艳才华(2 / 3)
,更多了几分期待。他们想看看,这个能把长公主气得说不出话的女人,笔下又能生出怎样的惊涛骇浪。
绿萼紧张得手心冒汗,担忧地看着自家王妃。
柳惊鸿却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地站起了身。
她没有走向那些备好的笔墨,也没有立刻开口。她只是走到水榭的栏杆边,伸出手,仿佛想去接住那些从屋檐滴落的、细微的水珠。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素色的裙摆被湖上吹来的微风轻轻拂动,像一朵在烟雨中悄然绽放的白莲。她的侧影,纤细而孤绝,与周遭的热烈喧嚣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自成一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性急的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长公主萧玉淑的嘴角,更是已经挂上了一抹讥诮的冷笑,只当她是故弄玄虚,实则腹中空空,根本作不出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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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柳惊鸿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湖面,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铁甲葬于衰草,
王旗朽于风雨。
一碑无名,
两行青苔说旧事。”
短短四句,二十个字。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昂的声调,甚至连最基本的对仗格律都显得不那么严谨。
诗句落下,整个澄心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比方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
张远脸上的激动之色僵住了,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首诗……该如何评判?说它不好?可那股苍凉悲悯的意境,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说它好?可这诗里,哪里有半点“山河壮志”?
那些附和着“犁庭扫穴”的年轻士子们,脸上的红潮也渐渐褪去。他们仿佛看到了那片被遗忘的古战场,看到了那副被衰草掩盖的冰冷铁甲,看到了那面在风雨中化为碎布的旗帜。
兵部侍郎李大人,那个在听到“封狼居胥”时握紧了佩刀的男人,此刻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老泪,终于没能忍住,顺着他黝黑脸膛上的沟壑,滑落下来。
他的长子,便是那“一碑无名”。
国子监的老祭酒,原本正捻着胡须,闭目养神。听到这四句诗,他的手指猛地一顿,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
他看的不是诗,是心。
这首诗,跳出了所有人的预设。它不谈忠奸,不辨敌我,不颂功业,不叹兴亡。它只是用最朴素、最冷静的笔触,描绘了一幅战争终局的画面。
所有的雄心壮志,所有的王旗霸业,最终都敌不过时间的侵蚀,化为衰草下的铁锈,风雨中的腐朽。唯一能证明其存在过的,不过是一块无名之碑,和那两行无声诉说着一切的青苔。
这是何等宏大而又悲凉的视角!
它将所有关于“山河志”的讨论,瞬间拔高到了一个哲学的高度。它问的不是“战与和”,而是“这一切,究竟意义何在?”
长公主萧玉淑脸上的讥笑,凝固成了难堪。她想嘲讽,却发现这首诗的意境,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她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仿佛被那诗中无尽的悲凉给压得喘不过气。
柳惊鸿念完,便转过身,对着主位的方向,微微福了一福。
“惊鸿愚钝,所见山河,不过如此。见笑了。”
她说完,便要坐回原位。
“等等。”
太子萧景辰的声音响起。
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地从主位上走下,穿过寂静的人群,走到了柳惊鸿的面前。
他看着她,那双总是含着温润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其中翻涌着震惊、欣赏,以及一种更加复杂的、名为探究的光芒。
他以为自己设下的是一个天罗地网,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会落入其中。
可她没有挣扎。
她直接飞出了这片天地。
“铁甲葬于衰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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