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毅进步,何渊发怒(1 / 2)
天刚蒙蒙亮,李府演武场的露水还没干透,李漠已站在青石中央,手里握着一根竹杖。李毅刚练完半个时辰的吐纳,额上渗着薄汗,见大哥眼神凝肃,忙收了势。
“昨日教的架子,记住多少?”李漠声音平缓,竹杖却忽然点向李毅腰侧。
李毅下意识侧身,依着八九玄功的关窍沉腰收力,竹杖擦着衣襟扫过,带起的风却让他后背一麻——竟是被杖风扫中了未护住的命门。
“根基如筑堤,一处疏漏,满盘皆溃。”李漠收回竹杖,“再练‘炼骨’式,今日要让内息透入膝盖,站稳时,石板得有裂纹。”
李毅依言扎下马步,内息顺着经脉往膝盖涌去,只觉两膝酸胀如坠铅块。他想起昨日李漠说“玄功要练到骨肉相济”,咬着牙将内息逼得更沉些,忽听脚下“咔”的一声轻响,青石板竟真裂开一道细纹。
“尚可。”李漠颔首,转而示范风神腿,“昨日教你‘飘’,今日练‘破’。”他身形陡然拔起,右腿如鞭甩出,明明离着丈许外的木桩还有半尺,那木桩却“咔嚓”断成两截,断口处木屑纷飞。
“风过无痕,却能折木。”李漠落地时悄无声息,“腿法不光要快,更要让气劲顺着腿骨走,脚尖未到,劲先至。你试试。”
李毅跃起时,刻意将内息聚在脚踝,腿风扫过木桩,却只带落几片树皮。他正懊恼,竹杖已敲在他小腿:“气太散。想象腿是铁鞭,内息是鞭芯,收得越紧,抽得越狠。”
反复练到日头过午,李毅的腿已酸得抬不起来,终于在一次踢腿时,让木桩晃了晃。李漠才罢手,递过一块干粮:“歇息片刻,练习降龙十八掌。”
重新站定时,李漠双掌虚抱,沉声道:“昨日教你‘收势’,今日教你‘藏势’。”他缓缓推出右掌,掌风看似柔和,却让远处的水缸“嗡”地震动起来,水面浮起细密的涟漪,“‘潜龙勿用’,不是不用力,是将力藏在皮肉里,像春水下的冰,看着平静,实则冻得扎实。”
李毅学着摆掌,刚想发力,就被竹杖点在掌心:“掌心要空,像握着团气。力从丹田起,经肩臂,最后从掌缘吐出去——记住,龙藏深渊,才显神威。”
掌风一次次扫过空处,李毅渐渐摸到些门道,当他第八次推掌时,竟让院角的铜铃轻轻晃了晃。李漠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玄功筑体,腿法练速,掌法藏威。三者融在一处,才算刚柔相济。”
暮色漫进演武场时,李毅瘫坐在石阶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却在想起大哥那句“练功如行船,稳住舵才能破浪”时,忽然觉得掌心的酸胀里,正憋着一股要破土而出的劲。
晨雾像被揉碎的棉絮,在暗黑森林的枝桠间浮动。何渊踩着腐叶前行,古朴短刃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蛇头拐杖,蛇头拐杖每落一步,都惊起几片焦黑的碎末——空气中除了草木的腥气,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灼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烈火狠狠烧过。
转过一道山坳,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何府管家何忠和三个大汉倒在空地上,尸体已被烧得蜷曲,衣物成了焦黑的破布,紧贴在炭化的皮肉上。最骇人的是他们胸口的伤口,边缘泛着琉璃般的熔痕,仿佛被高温灼穿的窟窿,连骨头都化作了灰黑色的粉末。
“这不是寻常火焰。”何渊蹲下身,指尖悬在何管家的尸身上方,能感觉到残留的灼热气浪。他拨开旁边的矮树丛,只见地面上有几道深深的焦痕,蜿蜒如蛇,最终汇聚成一个巴掌大的焰形印记,印记边缘还凝着几滴金属熔珠,冷光森森。
矮胖大汉的尸体旁,散落着半截断裂的钢刀,刀刃处竟有融化后再凝固的褶皱,像是被瞬间高温炙烤过。何渊捏起一块焦土,放在鼻尖轻嗅,眉头拧得更紧:“是‘炽焰之力’,而且带着金属铠甲的气息。”
他忽然想起几天前大安城中的传闻,有一个身穿火系神秘红色铠甲人,能引天地间的元素之力,其中火系铠甲人所过之处,金石皆熔,草木成灰。当时只当是玩笑话,此刻见了这现场,后背竟泛起一层寒意。
“红色火系铠甲人……”何渊低声念着,蛇头拐杖重重顿在地上,震得周围的焦叶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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