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师徒情深（2 / 3）

的一声，不疼，但很有威慑力。

“教你格斗术，是让你欺负同学的？”

孙大成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严厉。

“是让你强身健体，保护自己，不是让你去当混混，逞威风！做人要低调，你知不知道？”

黄四郎被敲得一缩脖子，刚才那股子得意劲儿瞬间就没了，委屈地嘟囔道：“我没欺负他们，是他们先惹我的……”

“他们惹你，你就得把人摔个半死？万一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孙大成瞪着他。

“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我告诉你，功夫是用来制止暴力的，不是制造暴力。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在学校里跟人动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十六岁的黄四郎，在学校里是说一不二的“霸王”，可在孙大成面前，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没两样。他被训得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孙大成看他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语气缓和了些：“记住，能动嘴解决的，就别动手。真要动手，也得有理有据，知道分寸。别学你爹那套，一身的阴损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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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郎听教官提起他爹，心里一紧，连忙点头如捣蒜。他眼珠子一转，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站起身就想开溜：“教官，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站住！”

孙大成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后衣领。黄四郎想跑，可孙大成的手像一把铁钳，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挣不脱，被孙大成轻轻松松地提溜了回来，一把按在了马车上准备好的草垛上。

“跑什么？明天一早，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我送你去镇上！”

孙大成命令道。

黄四郎被按在草垛里，扑腾了两下没起来，只好认命地躺平了，嘴里还小声嘀咕：“知道了，知道了，跟个管家婆一样……”

王玉霞在旁边看着这对师徒打闹，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觉得眼前的景象既温馨又奇妙，这个曾经的地主少爷，如今却对自己这个庄稼汉丈夫如此信服和亲近，像儿子，又像弟弟。

第二天一早，马车吱吱呀呀地上了路。孙大成赶着车，王玉霞坐在他身边，黄四郎则在后面铺着的厚厚稻草上躺着。

眼看就要到杨柳镇了，孙大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嘱咐：“玉霞，记住，千万别去挤，走路看着点脚下。天冷了，多穿件衣裳，手炉里的炭别让它灭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话，不厌其烦。

后面的黄四郎终于受不了了，他猛地坐起来，夸张地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嚷嚷起来：“我说教官！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您就饶了我吧！我看还是师娘性子好，才能受得了您！婆婆妈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

王玉霞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嗔怪地拍了孙大成一下。

孙大成从车辕上回过头，眼睛一瞪，佯怒道：“嘿，你小子是皮子痒了！”

黄四郎一看教官要发作，做了个鬼脸，麻利地从车上跳了下去，撒丫子就往镇子里的汽车站跑。

“拜拜了您呐！我去坐班车了！”

少年清朗的笑声在清晨的空气里传出老远。

孙大成看着他那飞奔的背影，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松弛下来，露出一丝微笑。这孩子，不像他爹黄仁贵那么阴沉，浑身都是阳光的味道，很帅气，也很有朝气。他对自己这个徒弟，还是很满意的。

将王玉霞送到学校安顿好，孙大成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王郎中的药铺。

“爹，玉霞就拜托您和娘照顾了。”

孙大成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学校宿舍条件不好，千万别让她住校，就让她住在药铺里。她要是嘴馋想吃什么，您就费心给做点。”

王郎中两口子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女儿体贴入微的女婿，高兴得合不拢嘴。

“放心吧，大成！玉霞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还能不心疼？”

王郎中的老伴拉着孙成的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