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摸底（2 / 3）

着她，仿佛要把她当成最亲密的姐妹。

“王老师，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无比认真。

“我觉得孙大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像块木头。我明里暗里暗示过他好几次，他好像一点都不懂！你说他是不是真傻啊？要不……要不你帮我跟他说说？”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又自己给否决了。

“不行不行，这种事还是得我自己来说！”

她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兴奋过后，林曼依总算没忘了正事。她坐起身，神情严肃起来：“王老师，不管怎么说，这桩冥婚必须取消！我们是革命队伍，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孙大成同志要入党，组织上绝不允许他背着一个‘死人丈夫’的身份！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王玉霞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想到了孙大来，想到了那个一年之约。这件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会不会暴露孙大来的计划，给他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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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说，林曼依这边又催得这么紧。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脸上的为难神色再也掩饰不住。

就在这时，林曼依话锋一转，又问到了另一个关键人物：“对了，王老师，孙大成提过他有个哥哥，叫孙大来，现在是保密局皖南站的站长。你……认识他吗？”

王玉霞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孙大来，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疤。

她又为难了。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出自己曾经跟孙大来私定终身的事。这桩陈年旧事，牵扯了太多的恩怨情仇，一旦说出口，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王玉霞同志！”

林曼依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而锐利，她刚才的兴奋和激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政委特有的敏锐和洞察力。

“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你刚才提到冥婚时犹豫，现在提到孙大来，你又在犹豫。这兄弟俩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把所有情况都说出来，对我们分析敌情，对保护孙大成同志，都有用！”

林曼依从那阵巨大的喜悦情绪中彻底退了出来。

她很敏锐地捕捉到了王玉霞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欲言又止。她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看着林曼依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王玉霞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开口了。

“我……我认识孙大来。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那时候，我们……我们曾经相好过。”

林曼依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王玉霞便把那段尘封的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说起自己的父亲王郎中如何嫌弃孙大来家穷，如何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又如何将她嫁给了黄仁贵的病秧子儿子。

孙大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直到两个月前才突然回来，摇身一变成了保密局的站长。

林曼依静静地听着，脑子飞速地运转。这层关系，孙大成从来没有提过。

“那你说的冥婚，跟他有关系吗？”林曼依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王玉霞点了点头，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大成之所以会答应冥婚，除了报恩，还有一个原因。他哥哥走后，他觉得孙家对不起我，心里有愧。所以黄仁贵一提，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算是替他哥还债。”

林曼依在本子上迅速记着，一条条线索在她脑中逐渐清晰起来。她没有打断王玉霞，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王玉霞又讲了孙大来回来后，兄弟俩在村口如何拔枪相向，又如何戏剧性地和解。

“哦？”

林曼依的眉毛挑了起来，她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抛了出来，但每个问题都切中要害。

“他们兄弟两个还互相用枪指着对方？最后又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