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密道潜寺,铜铃应玉(1 / 2)
夜色刚漫过皇城角楼,沈砚辞就带着林婉清和两名身手利落的差役,隐在大理寺外的老槐树下。苏明远则穿着吏部官服,站在大理寺正门,对着值守的金吾卫亮出文书:“奉吏部尚书令,查大理寺‘证人暴毙’案,需入内核验卷宗,尔等且让开。”
金吾卫小校盯着文书,面露难色:“大理寺卿有令,夜间不准任何人入内。”
“怎么?”苏明远故意提高声音,“你是要抗吏部的令,还是觉得大理寺能越过六部行事?”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沈砚辞安排的差役,假扮成“吏部加急送件”的人,故意制造混乱。金吾卫小校一慌,只好侧身让苏明远进门,却没注意到,沈砚辞四人已从大理寺后院的排水密道钻了进去。
密道是苏明远早年在大理寺当差时发现的,尽头直通书房外的竹林。沈砚辞摸出火折子,刚要点亮,林婉清突然按住他的手:“听,有脚步声。”
两人贴着竹干屏息听,只见一个穿灰衣的小吏端着托盘走过,托盘上是给大理寺卿的夜宵。沈砚辞眼神一动,等小吏走近,突然出手捂住他的嘴,差役立刻将人绑在竹林深处。“书房的钥匙在哪?”沈砚辞压低声音问,小吏吓得发抖,指了指腰间的铜钥匙——钥匙上竟刻着和残玉相似的云纹。
打开书房门,一股檀香扑面而来。沈砚辞直奔书柜,按苏明远说的“左三右四”推动书册,书柜果然“咔嗒”一声移开,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没有残玉,只有个巴掌大的铜铃,铃身刻着梅花纹,和林婉清母亲书信上的图样分毫不差,铃舌上还挂着块小银牌,刻着“裴氏传家”四字。
“是裴家的铜铃!”林婉清激动地接过,刚碰到铃身,沈砚辞手里的残玉突然发烫,三块玉同时浮起微光,铜铃也跟着“叮”地轻响,铃身上的梅花纹竟和残玉里的陵墓纹路对应起来,一道细微的光从铃口射出,落在墙上——墙上竟映出个模糊的宫城地图,光点停在“内侍省掌印太监府”的位置!
“最后一块残玉,在掌印太监那!”苏明远刚要说话,窗外突然飞来一支弩箭,直逼铜铃。沈砚辞眼疾手快,一把将林婉清拉到身后,弩箭钉在墙上,箭尾刻着个“铜”字——正是之前戴青铜面具的人留下的标记!
“谁在外面?”沈砚辞拔出短刀,冲出门外,只见竹林里闪过个黑衣人,腰间挂着的令牌一晃,竟是块“裴”字令牌。黑衣人见他追来,转身就跑,手里的弯刀划过竹干,留下道深痕——刀身上的花纹,和沈砚辞父亲当年的佩刀花纹一模一样!
“站住!”沈砚辞追出竹林,却见黑衣人翻上墙头,扔下来个布偶碎片,正是安儿一直攥着的那个。碎片上沾着些潮湿的泥土,还裹着根细小的银线——是林婉清之前给安儿缝布偶时用的银线。
“安儿被藏在这附近?”林婉清捡起碎片,指尖发颤,“这泥土是湿的,附近只有大理寺的地牢有渗水的痕迹!”
沈砚辞立刻转身回书房,刚要下令去查地牢,却见书柜的暗格里还藏着张纸条,是裴侍郎的字迹:“掌印太监是李嵩的表亲,残玉藏在他府中‘玉佛龛’下。安儿被关在地牢西侧,地牢钥匙在大理寺卿的床底。另,青铜面具人是‘旧部’,与当年你父亲的案子有关,小心!”
“旧部?”沈砚辞攥紧纸条,心里咯噔一下——父亲当年的旧部,怎么会帮李嵩?他刚要去拿地牢钥匙,院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的呼喝声:“有人潜入书房!快搜!”
“是小吏醒了!”苏明远拉着两人往密道跑,“先撤出去,再想办法救安儿、拿残玉!”
钻回密道时,铜铃还在轻轻作响,残玉的光芒渐渐减弱。沈砚辞摸出残玉,对着密道的微光细看——玉身里的“乾”字旁,竟又多了行小字:“铜铃鸣,玉钥聚,玄宫开时,旧怨现。”
等四人回到苏明远的私宅,天已快亮。沈砚辞将铜铃和残玉放在桌上,眉头紧锁:“掌印太监深居内宫,护卫重重,要拿残玉难如登天;安儿在地牢,大理寺卿肯定加了守卫;更棘手的是那个青铜面具人,他既知道我们的行踪,又了解当年的旧事,到底是谁?”
林婉清突然指着铜铃上的梅花纹:“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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