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牺牲者名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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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面前,没有‘家族势力’能永远逍遥法外。”那是她在某篇商业评论中读到的句子,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施工团队换班后,档案馆里多了几位留守的员工。他们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吴佳怡工作,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被永久镌刻在这面特殊的墙上。

“这个是我师傅。”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吴佳怡回头,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指着墙上的一个名字,“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吴佳怡记得那个名字——“陈国华,质检部,工龄21年”。一位还有四年就要退休的老员工。

“上周我们还一起喝酒,他说等这一切结束了,也许还能被返聘回来。”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看来,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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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佳怡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手中的工作。雕刻机针头与金属墙面接触发出的嗡鸣声,成了对年轻人话语的唯一回应。

随着墙面上的名字越来越多,一种沉重的氛围开始在档案馆里凝聚。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人,一个人背后就是一个家庭。吴佳怡不禁想起万辰集团的家族治理案例,董事会中5位董事有4人是亲戚,决策高度集中于家族成员。当企业真正掌控在少数家族成员手中时,非家族成员的员工往往成了最先被牺牲的棋子。

就像双星名人集团的创始人汪海,一直以强势着称,牢牢掌控着集团,是家族的绝对话事人。直到儿子和儿媳突袭公司总部、抢夺公章,一场家族内部的“兵变”才暴露在公众面前。而在那之前,又有多少员工在那位五十多岁、存在感一直不高的“太子”的郁结中,成了出气筒?

夜深了,档案馆里只剩下吴佳怡和两名负责夜班警卫的保安。她让他们先去巡查,自己想独自完成今晚的最后一部分工作。

当雕刻到第138个名字——“周明,市场部,工龄9年”时,吴佳怡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周明,那是她亲自从竞争对手那里挖来的人才,曾经带领团队开拓了华南市场,使集团年销售额提升了近百分之二十。这样一个人才,也成了这场纷争的牺牲品。

她想起韩国乐天、三星、韩进那些家族式集团暴露出的管理弊端,想起中国社科院专家朴键一的评价——“许多韩国家族集团呈现出‘章鱼’式发展,涉足多个行业,成立多个子公司,通过相互抵押进行贷款。但只要其中一环出现问题,全盘皆崩。”

而现在,她所在的集团,不也正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吗?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档案馆高处的小窗洒进来时,吴佳怡已经回到了工作台前。她仔细检查着已经完成的部分,不时用手触摸那些刻痕,确保每一个名字都清晰可辨。

陆续有员工来到档案馆,他们中有的是来看望逝去的同事,有的则是想亲眼看看这面记录着集团伤痛的墙壁。人们静静地来,静静地离开,像参观一座刚刚落成的纪念碑。

“他们都曾经是集团的一部分。”一位年长的部门经理站在墙前,喃喃自语,“我部门走了十一个人,都是能干事的。”

吴佳怡没有抬头,继续着手头的工作。“能力从来就不是这场斗争的豁免权。”她平淡地说,手中的雕刻机再次启动。

随着最后一面墙的准备工作完成,吴佳怡开始了最后阶段的雕刻。这一面的金属板材颜色略深于其他几面,据说是使用了一批从集团最早期的设备上拆卸下来的零件熔铸而成,其中甚至包括创始人创业初期使用过的第一台机器的部分零件。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创始人当年团结一群人白手起家,如今他的后代们却在挥霍着他积累的家业,并把他曾经珍视的员工一个个赶走。

当最后一个名字——“邹雨晴,董事长办公室,工龄3年”被刻上墙面时,已是第三天的黄昏时分。

吴佳怡退后几步,审视着这面布满名字的墙壁。217个名字,密密麻麻却又整齐排列,像是军队的阵型,又像是墓碑上的铭文。报废零件熔铸的墙面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暗沉的光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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