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冬至 “送湖神” 夜游（2 / 4）

——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 “潜鲲楼” 项目工地听到的声音，那种来自服务器散热风扇的嗡鸣，与现在冰层下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不可能……” 阿巫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道说，那些冰冷的服务器，真的要取代湖神，成为新的 “主宰”？

阿浪站在人群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冰层下的嗡鸣，是埋在湖底的服务器散热系统发出的声音。为了今天的仪式，他特意调整了服务器的运行模式，让散热风扇的转速与村民的诵经节奏保持一致，制造出 “湖神回应” 的假象。

“很好，数据采集开始了。” 阿浪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上千个红点 —— 每个红点都代表一盏水灯，红点的亮度则对应着水灯的温度。随着蜡烛的燃烧，水灯内置的温度传感器开始工作，将实时数据回传至服务器，再通过算法，计算出冰层不同区域的厚度和坚固度。

对阿浪来说，这才是 “送湖神” 仪式的真正意义 —— 用最古老的民俗，包裹最先进的科技，在村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对龙吟湖冬季安全数据的全面采集。

诵经声还在继续，冰层下的嗡鸣也没有停止。阿巫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桃木剑，加快了诵经的节奏，声音也变得更加高亢。她开始围着冰面上的水灯走动，脚步轻快而有力，跳起了古老的 “祭湖舞”—— 这是仪式中最神圣的环节，据说能与湖神直接沟通，传递村民的祈愿。

阿巫的舞姿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虔诚。她试图用这种最传统的方式，重新掌控仪式的节奏，压制住冰层下那该死的嗡鸣，夺回属于湖神的 “话语权”。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对看不见的湖神承诺：“我不会让那些冰冷的机器，取代您的位置。”

然而，冰层下的嗡鸣并没有因为阿巫的舞蹈而减弱，反而随着她诵经节奏的加快，也同步提高了频率。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对手，在与她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对方的 “纠缠”。

阿巫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 —— 那些原本专注诵经的村民，注意力开始分散，有人好奇地四处张望，想找到嗡鸣的来源；有人则对着冰面上的水灯发呆，嘴里念叨着 “把龙王请进服务器” 这句话，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阿浪注意到了阿巫的举动，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神情。在他看来，阿巫的坚持既可笑又可悲 —— 这个时代，早就不是靠几句咒语、一支舞蹈就能掌控的了。科技才是新的 “神明”，而他，就是这场 “神明更替” 的推动者。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发送了一条指令。很快，冰层下的嗡鸣突然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在某个瞬间，完美地模仿出了类似 “龙吟” 的声音。

“龙！是龙吟！” 村民们瞬间被这声音吸引，纷纷朝着湖中心的方向跪下，磕头祈福，嘴里不停地喊着 “湖神显灵”。就连之前还在困惑的人，此刻也完全沉浸在 “神迹” 的震撼中，对阿浪的那句口号，也多了几分信服。

阿巫停下了舞蹈，站在冰面上，看着眼前狂热的村民，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她知道，自己输了 —— 不是输给了某个人，而是输给了一种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对抗的力量。那些冰冷的机器，用一种最 “讨巧” 的方式，夺走了村民的信仰，也夺走了她存在的意义。

晚上十点，“送湖神” 仪式接近尾声。村民们陆续离开湖畔，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 他们坚信，今年的仪式格外成功，湖神一定会保佑他们来年平安顺遂。冰面上的水灯还在燃烧，烛光摇曳，映照着 “把龙王请进服务器” 这行字，显得格外刺眼。

阿巫独自留在冰面上，看着那些燃烧的水灯，眼神空洞。她缓缓走上前，弯腰拾起一盏水灯，手指轻轻抚摸着外壳上的字。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水灯底部的一个小凸起 —— 那是温度传感器的接口，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原来如此……” 阿巫恍然大悟。她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