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归元暗网，万民皆我眼耳（2 / 3）

位置暴露无遗。

“等你们来。”他低声呢喃，像一头蛰伏的影兽，“我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万民皆我眼耳。”

金鳌岛上，苏辰缓缓睁开双眼。

整片东荒，已有千处信标点亮，如星罗棋布，织成一张横跨人间的情报巨网。

每一缕信念都在为洪荒反哺纯净灵气，每一声诵经都在削弱圣人对凡俗的掌控。

他的无敌领域，已悄然扩展至六十万里，光幕般的屏障笼罩大地，凡有归元信标之地，皆受庇护。

而这一切，只是开始。

他抬头望向星空，那里，仍有无数凡人之念在黑暗中挣扎、湮灭。

“接引，准提……你们窃取信仰千年，可曾想过，有一天，这些被你们视为蝼蚁的凡人，会成为刺向你们净土的利剑？”

苏辰轻笑，指尖一点眉心。

归元暗网，全面铺开。

下一瞬，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地脉深处，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异常规律的神识波动。

子时将至，昆仑方向……有人要来了。夜，玉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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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雾缭绕，金灯幽明，广成子端坐于蒲团之上，面前一面古铜天机镜泛着淡淡星辉。

他双目微闭，神识沉入镜中，以无上法力牵引天机，欲窥朝歌气运之变。

近来截教异动频频，那苏辰所传《混沌归元真经》如野火燎原，竟不止于仙道，更深入凡俗。

商朝境内，孩童诵经、农夫修法、市井妇孺皆口念“一气归元”，此等景象，前所未有。

“区区凡胎，妄修大道，扰乱天机，此乃逆天之举！”广成子冷哼，镜面涟漪荡开，画面骤然清晰——

朝歌城，万家灯火。

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人静坐诵经。

老者、稚童、书生、兵卒……无数身影在夜色中低语，声浪起初微弱，却如溪流汇海，层层叠加，竟在虚空中凝聚出一道浩瀚幻象！

万民归元！

亿万道信念之力交织升腾，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其形如莲，其意如道，仿佛整个洪荒的呼吸都在这一刻与之共鸣。

广成子瞳孔骤缩，心头巨震！

“怎么可能？凡人之念，岂能成势？！”

他猛掐法诀，欲断窥探之术，却已迟了。

那幻象之中，忽有一道清音穿透镜面，直入元神——

“你观我，我亦观你。”

声音清冷，不带杀意，却如大道回响，震得他三魂六魄齐齐颤栗！

“轰！”

天机镜应声炸裂，碎片四溅，映照出的不再是朝歌夜景，而是玉虚宫深处三处隐秘闭关之所——竟被反向锁定！

广成子喷出一口精血，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惊骇：“他……他竟能借凡人之念，窥我圣地道场？！这已非术法，而是……道之反噬！”

他颤抖着抬手结印，欲封禁洞府气机，可那股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苏辰……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辰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混沌金纹流转，映照出万里之外玉虚宫的虚影。

“找到了。”他唇角微扬，声音平静却如惊雷暗涌，“广成子闭关洞府，坐标锁定。天机窥我，反被我窥——这便是‘归元暗网’的第一道反击。”

他指尖轻点眉心，一道由百万信标共鸣而成的神识图谱在识海中展开。

那不是简单的地图，而是由信念编织的活体天网——凡人诵经之处，皆为节点；心念所向，即是刀锋。

“你们以天机压制众生，我便以众生重塑天机。”

他心中冷笑。

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一人成圣，而是万民皆道。

当每一个凡人成为传道者、守护者、监察者，所谓的“圣人布局”，便再难遮天蔽日。

就在此时——

朝歌上空，风云骤变。

洛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