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皇设问，道在人间（3 / 3）

…不是争天……”伏羲声音微颤，指尖轻抚卷轴，眼中闪过一丝震动，“是养天……”

神农双目虽盲，却似透过梦境看到了真实。

他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生机，那是百草复苏的律动，是天地脉搏的跳动。

他喃喃道：“灵气不竭，反得滋养……此法，竟逆夺为养？若真如此，我所忧之劫，或可化解……”

唯有黄帝，依旧紧握轩辕剑虚影，眉头未展。

就在此时，梦魇蚕悄然吐丝。

那是一缕缕黑雾，无形无相，顺着三皇心神波动潜入梦境——

伏羲梦见：万年人族皆修仙道，寿过万载，可天地干涸，江河断流，星辰一颗颗坠落，化作焦土流星，砸向人间。

他站在废墟之上，手中河图洛书化为灰烬，天命断裂。

神农梦见：万千孩童灵窍强行开启，脑浆崩裂，血流成河，田野间尸骨如林，百药难救，他跪在尸山血海中，药篓空空，泪尽而盲。

黄帝梦见：苏辰立于万民头顶，紫气冲霄三万里，截教金仙跪拜称尊，人族沦为道基，香火供奉不绝，而天道之上，鸿钧闭目，默许此局……

梦中景象，真实得令人窒息。

三皇眉头紧锁，心神动荡。

纵然眼前有“人道长河”为证，可那梦境中的劫难，却如阴云压顶，挥之不去。

道纹老龟驮碑而立，龟甲斑驳，刻满上古道纹。

它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古钟轻鸣：

“梦非真，然心执则成障。执于天命，则不见人愿；执于恐惧，则蔽于大道。”

它顿了顿，龟眼微睁，望向那横亘九天的人道长河。

“然此河……非虚妄，乃万民共愿所凝，天地共鸣所化。若此非道，何为道？”

话音未落，长河光芒忽然一转，其光如镜，映照火云洞深处那面千年碑文——

石碑静立，尘封已久，此刻却被长河之光穿透，显露出被岁月掩埋的上古铭文：

“昔年人族不得仙缘，非因根骨……”

字迹残缺，余文湮灭，却如惊雷炸响在三皇心头！

苏辰立于归元地书之上，衣袍猎猎，目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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