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反病娇|妮露】红莲锁心(5 / 12)
海平面下悄然汇聚的暗流,正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岸边的旅人涌来。
祖拜尔剧场后台的阴影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妮露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复。
宝石蓝的眼眸中,惊怒的狂潮虽已退去,却沉淀下更为幽暗、冰冷的色泽。瞳孔缩成危险的针尖,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侧幕方向。
那缕气息……不会错。是旅行者空!是他!
他来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只为他一人忘情绽放的舞姿!狂喜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但另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他看到了,然后呢?他走了!
像看完一场普通的表演,像拂去一片落在肩头的树叶!他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回应她倾尽生命热情的献祭!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目光不能只为她停留?为什么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去看那些可笑的鱼,去和那个沙漠来的女人谈笑风生?!
嫉妒的毒液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脏,带来尖锐的刺痛。她精心准备的礼物,那份独一无二的、只为他而存在的纯净之美,被他如此轻易地弃若敝履!
“不够……这样还不够……”妮露低语着,声音在寂静的后台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破碎感。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纤细、因常年练舞而带着薄茧的指尖。
丝丝缕缕的水汽在她掌心无声汇聚,不再是舞台上氤氲的薄雾,而是凝实、压缩,渐渐形成一团高速旋转的、发出细微嗡鸣的深蓝色水球。
水球内部,激流涌动,蕴含着冰冷的、足以绞碎岩石的力量。
“要让你真正地看到我……只看着我……”
宝石蓝的眼眸深处,最后一丝属于“妮露”的澄澈光芒被彻底吞噬,只剩下纯粹的、不顾一切的占有欲在熊熊燃烧。
旅店房间的窗户敞开着,须弥城清凉的夜风徐徐送入。派蒙四仰八叉地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发出均匀细小的鼾声,怀里还抱着那个会唱歌的枫丹机械鸟玩偶。
桌上散落着几枚从奥摩斯港买来的、据说是古代赤王金币的仿制品。
空独自坐在窗边的桌前。桌上没有灯,只有窗外智慧宫方向透来的朦胧微光,勾勒出他沉静的侧影。
他手中捏着一片薄如蝉翼、边缘锋利的金属片——那是他长久冒险生涯中,无数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夜晚留下的习惯。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刃口,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感。
妮露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反复浮现。从舞台上穿透灯光的炽热,到独舞时忘我的痴迷,再到最后……他离开侧幕时,惊鸿一瞥间捕捉到的、那迅速被阴鸷吞噬的惊怒。
那绝非寻常舞者的专注或艺术家的执着。那是一种纯粹的、排他的、带着毁灭倾向的占有欲,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被一层看似澄澈的泉水强行压制着。
坎蒂丝说她“纯粹易折”,赛诺提醒他“美丽蕴含代价”。他们都看到了那美丽表象下潜藏的漩涡。
指尖的金属片在朦胧微光下折射出一点寒星。空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勾勒出另一种“刃”的形状——非金非铁,无形无质。那是一种基于对人心的洞察、对情绪流向的精准预判而构筑的“势”。
在稻妻,面对眼狩令的滔天巨浪;在层岩巨渊,深入未知的黑暗……他无数次在绝境中,以身为饵,以心为刃,引导着看似不可战胜的力量按他预设的轨迹碰撞、瓦解。
病态的执念……本质上也是一种巨大的、失控的能量。它需要唯一的出口,唯一的焦点。
空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冰冷而锐利,转瞬即逝。他松开手,那片薄薄的金属片悄无声息地滑入袖中。熔金般的眼眸深处,沉淀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既然避不开这漩涡,那就……踏入其中。掌控那湍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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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祖拜尔剧场,气氛异常压抑。贤者派来的使者带着不满拂袖而去,留下脸色铁青的剧团负责人和一众大气不敢出的成员。妮露却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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