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病娇|荧x达达利亚】深渊利刃囚我骨(14 / 18)
面朝着房门的方向。
厚重的木门下方,有一道狭窄的门缝,微弱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
她屏住呼吸,将眼睛凑近那条门缝。
门外的景象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客厅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壁灯。达达利亚蜷缩在宽大的皮质沙发里,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和某种更深层的痛苦而佝偻着,微微颤抖。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丝质睡衣,领口松散地敞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
荧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达达利亚裸露的颈侧、锁骨下方,甚至蔓延到睡衣半掩的胸膛上,皮肤下清晰地浮现出蛛网般、不断搏动着的青黑色血管!
那些血管如同活物般扭曲、凸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不祥的幽光,如同某种寄生的毒藤,正贪婪地汲取着他的生命力!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拉风箱般艰难。
他颤抖着手,从散落在沙发上的一个小药瓶里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干咽下去。
药效似乎没有那么快发挥作用,他痛苦地蜷缩得更紧,手指死死抠着沙发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荧的目光落在了他紧握的另一只手上。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间,泄露出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一个小巧的、星形的耳坠!
荧一眼就认出,那是她之前在某次战斗中遗失的耳坠!原来是被他捡去了!
剧痛似乎稍稍缓解,达达利亚摊开手掌,将那枚小小的、在昏暗光线下几乎不起眼的星形耳坠小心翼翼地捧到眼前。
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掌心的那点微光,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线条竟奇异地柔和了下来。
汗湿的额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壁灯的光晕为他镀上一层脆弱的光边。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和珍视,轻轻摩挲着那枚冰冷的耳坠。
然后,他低下头,滚烫而干燥的唇,无比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印在了那枚小小的耳坠上,如同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很快就不疼了…”他对着掌心的耳坠,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高烧般呓语的呢喃,声音沙哑破碎,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依赖和一种扭曲的慰藉,“…我的…光…”
门缝外,荧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抑制住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看着那个蜷缩在沙发上、被邪眼反噬折磨得痛苦不堪、却又对着她遗失的耳环露出痴迷笑容的男人,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荒谬和…
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的复杂情绪,如同冰水般淹没了她。
壁炉的余烬彻底熄灭,房间沉入至冬特有的、渗入骨髓的寒冷与死寂。
窗外,永夜的天空低垂,只有风雪在呼啸,如同无数亡魂在哭嚎。
荧僵硬地躺在柔软的囚笼里,锁链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腕骨。
门外那蜷缩的身影、青黑色搏动的血管、对着冰冷耳坠的呓语……
每一帧画面都化作冰锥,反复凿击着她的神经。恐惧、愤怒、荒谬、悲凉……最终都沉淀为一种冰冷的决绝。
她不能再被困在这里,成为他病态执念的祭品,更不能看着他被深渊和邪眼彻底吞噬,滑向彻底的疯狂与毁灭——无论那毁灭是否也包含她。
锁链的长度只够她在床榻附近活动。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厚重的壁毯、深色的原木墙壁、巨大的壁炉……目光最终定格在壁炉内那堆冰冷的灰烬上,以及灰烬旁,用于拨弄柴火的、沉重的铸铁火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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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只有一次。
她屏住呼吸,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门外再次传来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伴随着身体重重撞击在沙发上的闷响,以及药瓶滚落、碎裂的清脆声音。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