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病娇|钟离x归终】锁中尘劫(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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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陨落前将最后一缕执念封入尘世之锁。

钟离将这枚沉默的陪伴挂在腰间,走过千年时光。

直到海灯节的烟火照亮夜空,锁芯深处传来碎裂般的叹息:“摩拉克斯,你还要假装听不见我多久?”

当琉璃百合在往生堂疯狂盛开时,钟离终于发现——

那捧消散千年的尘埃从未离开,她早已渗入他的神髓,开成他心口最缠绵的荆棘。

他解开千年尘锁,却只看到一粒凝固的尘埃。

那尘埃倒映着归终踮脚捧锁的画面,无声唇语诉说着比所有琉璃百合加起来还要多一点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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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客卿厢房内,檀木桌案上摊开的账册被窗外斜照进来的暮光染上一层暖金色。钟离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青瓷茶盏细腻的边沿,目光却沉沉地落在腰间悬垂的那枚石锁上。

尘世之锁,温润的石纹里沁着千年时光的幽光,沉甸甸的,像一粒凝固的泪,也像一道无解的封印。

窗外,绯云坡的人声喧闹如潮水般涌来,小贩的叫卖、孩童的嬉笑、千帆归港的号子,交织成璃月港最寻常的烟火图景。

然而这鲜活的一切,似乎都被那枚石锁无声地隔绝在外,只余下室内一片近乎凝滞的寂静。

钟离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指尖与温润瓷沿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某种更深沉、更难以捕捉的嗡鸣,仿佛来自锁芯深处,又或许只是他血脉中流淌的古老回声。

“钟离先生?”一颗脑袋猛地从高高垒起的账册后面探出来,梅花状的瞳仁滴溜溜地转着,带着狡黠的光,“这页纸都快被您盯出个窟窿啦——莫不是哪位姑娘家的账单,让您犯了愁?”

胡桃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促狭笑意,打破了室内的沉闷。她不等钟离回应,手指已快如闪电地伸出,“啪”一声,指尖轻轻弹在悬垂的石锁上。

那枚沉寂千年的石锁被外力惊扰,猛地一晃,冰冷的锁身不轻不重地撞在钟离搁在桌沿的手背上。

一丝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凉意,如同一条警觉的活蛇,顺着相触的皮肤瞬间钻入血脉,沿着手臂蜿蜒直上,直刺心口。

钟离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蜷。他不动声色地抬手,宽大的袖袍拂过桌面,也顺势将那枚惹事的石锁轻轻挡开:“堂主说笑。”

他的声音平稳如常,带着一贯的温和与疏离。然而当他抬眼望向胡桃身后那扇敞开的轩窗时,鎏金色的眼瞳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窗外,暮色正以惊人的速度沉降。晚霞泼洒在天际,浓烈得如同被碾碎的朱砂,几盏心急的霄灯已迫不及待地浮上靛蓝的天幕,像几颗早熟的星子。海灯节的气息,已随着晚风悄然弥漫开来。

胡桃嘻嘻笑着,像只轻盈的雀鸟般蹦开,哼着不成调的往生堂促销小曲,自顾自跑去悬挂新制的灯笼了。室内重新陷入寂静,比之前更添几分空旷。

钟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那枚石锁上。指腹无意识地抚过方才被胡桃指尖弹中的位置——冰冷坚硬的石质触感之下,就在撞击发生的瞬间,锁芯深处似乎真的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战栗?

极其轻微,像一只沉睡中被惊扰的蝶,在幽暗深处极其短暂地扇动了一下翅膀。

他蹙起眉头,凝神细听,试图捕捉那转瞬即逝的异样。然而,锁身沉寂如初,仿佛刚才那微弱的悸动,只是千年时光挤压下石头发出的疲惫叹息,或是他心湖中偶然泛起的一圈涟漪。

是幻觉么?

故人已逝两千七百余载。归离原上,她最爱的琉璃百合,开了又败,败了又开,不知轮回了多少春秋,那曾经如雪海般铺展的盛景,早已零落成泥,深埋于时光的沙砾之下。

他缓缓阖上双眼,试图将那一丝异样的冰凉从感知中驱散。但那缕寒意却如同生了根,固执地盘踞在血脉之中,蜿蜒向上,无声无息地缠绕住心脉。一种久违的、带着陈旧尘埃气息的沉重感,悄然弥漫开来。

琉璃百合的香气,是在三日后的清晨渗入往生堂的。起初只是庭院角落里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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