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甘雨】被囚于月海亭的旅行者(2 / 7)
加深了几分,那笑意仿佛浸透了月光,温柔得能将人融化。“你喜欢就好。”她轻声说,目光依旧胶着在我脸上,那份专注似乎比平日更甚,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意味,却又被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包裹着,让人无从察觉其下的异样。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尖修剪得圆润干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轻轻拂过我额角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碎发。那触感轻柔,像羽毛扫过。
“你太累了,”她的声音放得更低,如同夜风的呢喃,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昏昏欲睡的磁性,“好好休息一下吧,空。工作永远做不完的……”
“休息”这个词仿佛带着魔力,随着她的话语,一股难以抗拒的沉重感猛地攫住了我。刚刚饮下的暖意瞬间变成了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铅块,沉沉地坠向四肢末端。眼皮像被灌了铅,视野里的景象——甘雨温柔的脸庞、桌上的晶石灯、堆积的文书——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模糊、拉长,扭曲成怪诞的色块。耳边甘雨轻柔的声音也迅速远去,模糊成一片嗡嗡的杂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海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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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猛烈地涌来,瞬间将我吞没。意识,像一盏被强行吹熄的灯,骤然陷入无边无际的虚无。最后残留的感知,是身体失去控制向前倾倒,以及……似乎有一双异常稳定而有力的手臂,及时地、稳稳地托住了我下坠的身体。那臂弯的触感,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
意识并非突然清晰,而是如同从极深的海底艰难地向上浮潜。沉重感并未消失,只是从那种令人绝望的、完全无法动弹的铅块,变成了缠绕全身、令人窒息的湿冷藤蔓。每一次试图移动手指或转动眼珠,都像是在粘稠的泥沼中挣扎,耗费着巨大的心力,却收效甚微。
首先恢复的是嗅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复杂的味道。浓郁的、带着一丝清苦药味的熏香是基底,霸道地占据着主导,试图掩盖一切。但在这之下,隐隐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女子的幽香——清雅、冷冽,带着冰雪和莲蕊的气息,那是甘雨身上独有的味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氛围。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石头和泥土的潮湿凉意,像是来自很深的地下。
然后,是触觉。
身体似乎陷入一片异常柔软的包裹之中。身下垫着的东西厚实、富有弹性,像是最上等的羽绒,却又带着某种织物的细腻纹理。盖在身上的薄被,轻若无物,却异常温暖,隔绝着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渗入骨髓的阴凉。我的手指终于能极其缓慢地屈伸,指尖传来的触感证实了身下是光滑如水的顶级丝绸。
紧接着,听觉捕捉到了声音。
极其微弱,却规律得如同心跳——是液体滴落的声响。滴答……滴答……间隔稳定,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从某个方向传来。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这滴水声被无限放大,像是一柄小锤,不紧不慢地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最后,视觉才挣扎着开始工作。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铁块。我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将它们掀开一条缝隙。
光线昏暗,柔和得近乎暧昧。光源并非来自头顶,而是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似乎是一盏被绢纱笼住的晶石灯,散发出朦胧的、带着暖黄色调的光晕,勉强驱散了浓重的黑暗,却无法照亮房间的边界。这光晕映照出眼前景象的轮廓。
我的视线艰难地移动,首先聚焦在正上方。那并非熟悉的月海亭天花板上精雕细琢的木质藻井或素雅的灰泥,而是一片平滑、整块、毫无接缝的深色石质穹顶。石头的纹理在幽光下若隐若现,冰冷坚硬,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压迫感。视线顺着穹顶的弧度向下移动,所及之处,皆是同样质感的巨大石壁。墙壁被打磨得异常光滑,反射着幽暗的光泽,几乎看不到任何拼接的痕迹,仿佛这整个空间是从一块完整的巨石内部掏凿而成,浑然一体,坚不可摧。墙壁上没有任何窗户,只有光洁如镜的石头表面,倒映着角落里那盏孤灯扭曲跳跃的影子。
这是一个密闭的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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