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神里绫华】囚他于永恒的雪庭(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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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上并不存在的微尘。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一片狼藉的桌面和袖口的茶渍,目光抬起,精准地落在旅行者脸上,那笑容依旧温婉,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有某种沉静的东西被彻底打碎了,浮起一层冰晶般锐利而陌生的光。

“真是失礼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蒙着一层薄雾,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杯子…也太不结实了些。惊扰到诸位雅兴,绫华万分抱歉。” 她微微侧首,对侍立在侧的终末番成员轻声道,“收拾一下,换一套新的茶具来。”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小事。然而,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却让整个庭院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宾客们面面相觑,眼神惊疑不定,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宴席,此刻只剩下海风穿过庭树的呜咽和烛火不安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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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他看着绫华袖口那片深色的茶渍,看着那堆在灯火下闪着诡异冷光的碎瓷片,再对上她那平静笑容下深不见底的眼眸,心脏猛地一沉。

那捏碎茶杯的瞬间,那青白的手指,那冰晶般陌生的眼神……一种巨大的、近乎本能的危机感攫住了他。

夜已深沉。

白日喧嚣的盛宴如同退潮般彻底散去,只留下神里屋敷偌大的庭院浸泡在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里。月光被厚重的云层揉碎,吝啬地洒下几缕惨淡的清辉,勉强勾勒出廊下立柱和远处假山的轮廓。白日里盛放的素白椿花,在黑暗中蜷缩成一个个模糊的白色影子,像无数沉默的幽灵。

旅行者躺在客房柔软的榻榻米上,身下是昂贵的丝绸被褥,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白天的喧嚣彻底散去,留下的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窗纸被风吹得轻微作响,那声音落在耳中,竟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白日里绫华捏碎茶杯的画面,她袖口晕开的茶渍,尤其是她抬眸看向自己时,那完美笑容下深不见底的、冰晶般陌生的眼神,一遍遍在脑海中闪回、定格,每一次重现都带来更深的寒意。

那绝不是失手。那是一种……被触碰到某种绝对禁忌后的、无声的暴烈。

他辗转反侧,睡意全无。门外廊下似乎连巡逻足轻的脚步声都消失了,整个屋敷仿佛沉入了一口巨大的、无声的古井。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寂静压垮时,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地面的窸窣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门外。

“笃、笃。”

敲门声轻柔得如同羽毛落地。

旅行者浑身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他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旅行者?” 门外传来绫华的声音。依旧是那熟悉的、清泠如碎玉的嗓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软和夜间特有的朦胧睡意,“您睡下了吗?”

旅行者没有立刻回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干涩得发痛。他强迫自己坐起身,目光死死锁住那扇障子门薄薄的纸面。门外,一个纤秀的身影轮廓被廊下微弱的光线投射在门纸上,姿态娴静而优美。

“绫华小姐?”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么晚了,有事吗?”

门外的影子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温顺的谦和。

“实在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休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夜露浸湿的微凉,“只是…心中实在不舍。想到明日一别,或许山高水远,再难相见,就辗转难眠。”

她停顿了一下,那停顿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漫长,“不知…能否再叨扰您片刻?绫华…想为您最后再奉上一杯稻妻的茶,以表心意。就当是…真正的践行,好吗?”

那声音温婉得近乎恳求,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感。旅行者紧绷的神经,在这份刻意流露的柔软面前,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白日里的惊悚画面,似乎也被这夜色和这温言软语冲淡了些许。

他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开口:“…请进吧,绫华小姐。”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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