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班师回朝（1 / 2）

思及此，谢烬寒用力闭了闭双眼，试图掩盖心中的悲凉。他永远无法忘记，他将北路西齐侦察部队打败后即将收兵回营时，听到暗卫秘密来报，明渊帝薨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最后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上的马，怎么回到的军营。他只记得再见到父皇的时候，看着那苍白却安详仿佛只是睡过去的脸，他哭不出来，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么静静的跪在榻前。

直到海庆将留下的玉玺和明渊帝的遗言告诉他，他才有些反应。

“报！西齐从西路和东路呈包夹状进犯！”

“报！西齐........”

战况紧急，谢烬寒逼迫自己冷静。他跪下朝明渊帝三叩首，“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他起身，又深深看了明渊帝一眼，

“庞叔，海庆公公，这里麻烦你们。不要让人接近，否则格杀勿论。”

“是！殿下放心。”

庞宁随他出营帐，看着谢烬寒集结军队，他明白这一战是殊死之战，也是十五岁的九殿下完全首领的第一战。

“诸位将士，你们都是随着父皇出生入死，为了天启的百姓，为了自己的家人而奋斗的英雄！如今，敌人三番四次挑衅我军，占我土地，杀我百姓，你们能忍吗？”

“不能！不能！不能！”

“好，那就随我迎战西齐，保卫国土，誓死守城！”

“保卫国土，誓死守城！”

“保卫国土，誓死守城！”

“保卫国土，誓死守城！”

“出发！”

庞宁看着利落翻身上马的谢烬寒带着大军走远，想起他鼓舞将士时眼中迸发出的血性和肃杀之气，他仿佛看到了明渊帝的模样。

【陛下，九殿下已然长成您最满意的模样，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想必您也能安息了。】

肖劲看出谢烬寒的强忍，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那么难过。

“说来，是我对不住云将军。”毕竟如果不是他对父皇的死打击太大，与西齐人拼杀时杀红了眼，只知道拼命杀人，没有顾及背后被内鬼偷袭，云将军也不会因为救他被暗箭射中，毒发身亡无药可治。

是他的莽撞，让潜伏在军队中的内鬼有了可乘之机，千钧一发之际是云河清推开了他，但箭上的毒擦过他的手背，起初还没有明显的症状，云河清也依旧在救了谢烬寒后继续拼杀。

云河清能感受到毒发带来的力不从心，他强忍着疼痛，直到王涛率援军前来，战况转变，胜局已定，他才脱力。

“云将军！”

旁边士兵的呼喊让谢烬寒回神，他急忙冲过来扶住云河清的身体。

“云将军，你怎么样？军医，快传军医过来！”

“是！”

“殿下，这西齐人的毒可不好解，若臣无法归家，臣只求殿下，照拂臣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如此，死而无憾。”

“将军，我幼时是您教我射术，跟我讨论兵法，我虽未曾正式向您拜师，但您在我心中，早已是师父般的存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您的亲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

“哈哈，殿下，臣早与陛下说过，您是臣见过最有天赋，能力最好的皇子，也是最像陛下皇子，不论是能力还是性格。陛下他不适合做帝王，因为他不够绝情，他心里最惦念的亲情反而害了他的一生。咳咳咳.......”

云河清感受得到生命的流逝，赶来的军医也在把脉后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一群废物！父皇你们治不好，云将军也不行，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

谢烬寒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殿下，臣没什么遗憾，全天下做父亲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我是，陛下亦然。为殿下赴死，臣无悔意，臣对得起陛下所托。臣为天启血溅沙场，臣无于天启百姓！臣只愧对一人，请殿下帮臣把这枚玉佩保管好，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交给臣的子女吧。最后帮我告诉夫人，好好活着，别等我了.......咳咳，我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