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纸伞作坊,伞骨间的韧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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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已过,寒意最深,八人来到“雨巷”。巷中的“晴雨纸伞坊”以油纸伞闻名,坊主伞伯做的纸伞,伞骨坚韧,伞面防水,尤其是他的“竹骨油纸伞”,用老楠竹做骨,涂了七层桐油的皮纸做面,雨天撑着不漏水,晴天遮阳不闷热,伞面上还绘着山水花鸟,是行人避雨的实用之物,也是文人雅士的出行雅饰。

可近来,晴雨纸伞坊的纸伞却出了问题——新做的伞,撑没几次就伞骨断裂,有的伞面还会渗水,桐油味刺鼻;最让人无奈的是,一批准备在开春卖的“桃花伞”,竟在仓库里受潮,伞骨发霉,伞面起了褶皱。伞伯检查了竹骨的老嫩、桐油的纯度,试了多次都找不到原因,只在断裂的伞骨里,发现竹质疏松,像是用了未经过干燥处理的新竹。

“前日给张姑娘做的‘红梅伞’,刚遇一场小雨,伞骨就断了两根,”伞伯捏着断裂的竹骨,声音里满是惋惜,“这是我用五年的老楠竹做的,阴干了两年,怎么会这么不经用?”

宋亚轩拿起一把渗水的伞,摸了摸伞面,又闻了闻桐油味:“这伞面用的不是皮纸,是普通的草纸,桐油里还掺了煤油,而且涂得不均匀,才会渗水发味。”他又查看发霉的伞骨,发现竹骨没经过防蛀处理,还带着潮气:“有人用了新竹,偷换了纸张,才会这么不经放。”

刁刁在纸伞坊的原料堆里,找到一堆带着潮气的新楠竹,旁边放着一卷粗糙的草纸和一桶混着煤油的桐油,与伞伯常用的老竹、皮纸截然不同:“这些东西不是你常用的,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

巷里的邻居说,伞伯的儿子伞柱,最近总嫌老竹阴干费时,还说“反正伞用坏了就换,做那么结实干嘛”。伞柱跟着父亲学了三年,却总想着快点出货,偷偷用新竹代替老竹,被伞伯骂过好几次。“前日我还看到他涂桐油时图快,随便抹了两层就晾着,劝他多涂几遍,他说‘雨天撑着不漏就行’。”

八人找到伞柱时,他正在偷偷用新竹做伞骨,伞面糊的正是那卷草纸。见八人进来,他慌忙把新竹往柴房里藏。

“伞柱,是你用了新竹,还换了草纸和掺假桐油?”纸伞坊的老帮工问道。

伞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想快点做完,新竹好削,草纸便宜,掺点煤油干得快……谁知道会断会漏……”他觉得父亲太死板,伞只要能撑就行,何必费那么大劲选老竹、涂多层桐油,没想到差别这么大。

“做伞先固骨,骨不韧,伞就不牢,”伞伯拿起一根老楠竹伞骨,“我师父当年教我,‘一伞千骨,竹要老,纸要韧,油要纯’,选竹要‘冬伐老竹,阴干三年’,糊面要‘皮纸三层,浆糊匀涂’,涂油要‘桐油七遍,逐次阴干’,一点马虎都容不得。你这样做,是把大家的遮雨指望做成了摆设!”

说着,伞伯从墙角拖出一堆坏伞,有的散了架,有的破了洞,上面都标着“新竹易断”“纸差漏油”的记号:“这是我年轻时做坏的伞,你拿去看。若你肯踏踏实实地学,我教你怎么选竹、糊面、涂油,手艺是一根骨一张纸糊出来的,不是凑出来的。”

伞柱看着那些散架的伞,想起父亲为了阴干一批竹骨,在通风的阁楼里守了两年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低下头说:“爹,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更不该用坏料坏了您的手艺!”

伞柱把新竹、草纸和假桐油全扔了,跟着伞伯学选老竹、糊皮纸、纯桐油。他耐着性子给伞骨做防蛀处理,伞面糊得平平整整,桐油一层层细细涂抹,虽然慢,做出来的纸伞却越来越结实防水。一个月后,他做的“素面伞”,经住了一场大雨的考验,得到了巷里人的称赞,伞伯看着,欣慰地说:“伞骨间的韧脆,不在做得多快,在选得多精,糊得多实,你总算懂了。”

离开雨巷时,雪停了,晴雨纸伞坊的新伞在院里撑开,像一朵朵绽放的花,削竹的“沙沙”声与涂油的“刷刷”声交织,踏实而宁静。贺峻霖撑着一把“山水伞”,笑道:“这纸伞好不好,不在画得多美,在骨够韧,面够牢,心够诚,心诚了,竹纸也能遮风挡雨。”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把小小的纸伞,用雨巷的梨木刻成,伞骨上刻着“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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