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土，你不懂商业（2 / 3）

“我是。”江辰让他进了屋。

屋里很简陋，连个像样的待客地方都没有。

老人局促地坐在床沿，将那个文件夹放在了膝盖上，双手摩挲着布满老茧的封面，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挣扎。

“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江辰给他倒了杯水。

老人没有接水，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份地契，和几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泛黄宣纸。

“江导，我叫苏文山，是‘润玉堂’的最后一代传人。”

润玉堂。

江辰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

一个曾经在百年前名噪一时的瓷器老字号，以其独特的“雨过天青”釉色闻名。但随着时代的变迁，早已没落，濒临破产。

“我们……没钱。”苏文山的声音更低了，头几乎要埋进胸口，“这些年，厂子早就入不敷出，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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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您，是想……是想做最后一次挣扎。”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燃起一簇微弱的，近乎哀求的火苗。

他将那份地契和几张宣纸，颤抖着，推到了江辰面前。

“我拿不出广告费。这是我们润玉堂老厂的地契，还有……我们苏家祖传三代的制瓷秘方。”

“江导，我赌上祖宗三代的名声，请您为我们润玉堂，也为中国瓷器，拍一支广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赢了，润玉堂一半的股份，是您的！”

“输了……输了……”他哽咽了一下，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流露出一丝惨然的决绝，“我这张老脸，我这条老命，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江辰看着面前的地契和秘方，又看了看这位将百年基业和家族尊严全部押上的老人。

他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网上那些刺眼的评论。

“土味”、“没有商业价值”、“官方的狗”。

他想起了那个叫李昂的导演，和他满嘴的“高级感”、“国际范”。

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气，混杂着被轻视的怒火，从胸腔中猛地窜起。

谁说土，就不能是潮？

谁说民族的，就不能是世界的？

他没有立刻答应苏文山，只是收下了那份资料。

“苏老，我需要先去看看。”

第二天，江辰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润玉堂旧厂房。

这里与其说是工厂，不如说是一片废墟。

破败的厂房，锈迹斑斑的机器，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一种被时光遗忘的腐朽气息。

江辰推开一间仓库的门，阳光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户，照亮了漫天飞舞的灰尘。

仓库里，堆满了成千上万件烧制失败的瓷器。

它们残缺、变形、釉色驳杂，像一座巨大的坟场，埋葬着一个时代的辉煌与落寞。

江辰缓缓走进去，脚下踩着碎裂的瓷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他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碎裂的青花瓷片。

瓷片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一角飞檐，笔触写意，意境悠远。

就在他的指尖，触摸到那冰凉而粗糙的瓷片断口时——

脑海中，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感共鸣与文化使命感……】

【特殊任务【国风破圈】已激活！】

【任务目标：以“润玉堂”为载体，打造一支现象级国风商业广告，击穿资本对“高级感”的定义，证明中国传统文化的商业价值！】

【任务奖励：视最终影响力而定。】

紧接着，一道金光在江辰的脑海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