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萨满的担忧（1 / 2）

蛮荒部落的临时营地扎在一处背风的冰坳里。数十顶兽皮帐篷在寒风中微微晃动，帐篷外，几名部落族人正用骨铲清理着积雪，铲尖碰到冰层下的碎石，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营地中央的篝火旁，围坐着几个裹着厚兽皮的老人，其中一位拄着图腾杖的老者，正眯着眼望着冰谷的方向——那是部落的萨满，也是整个部落唯一能感知地脉法则的人。

“萨满大人。”族长走到老者身旁，低声道，“上次来冻土的那位修士，想跟您聊聊。”

萨满缓缓睁开眼。他的瞳孔是淡淡的冰蓝色，如同冻土深处的冰晶，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冰层，看到地下流动的地脉。当他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时，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又恢复平静：“你身上有‘源核的气息’。是为冻土的事来的？”

林凡在篝火旁坐下，火焰的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意，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怨念气息。“我们发现冰层下的病毒结晶异常活跃，还在不断蔓延。”他直入正题，“族长说，这些结晶最先出现在冰谷，您能感知到其中的原因吗？”

萨满举起图腾杖，杖头的兽骨雕刻在火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他轻轻敲击地面，冰层下传来微弱的“嗡鸣”声，像是地脉在回应。“近半年了。”萨满的声音沙哑，带着岁月的沧桑，“冻土的‘地脉法则’开始乱了。”

“地脉法则？”苏媚好奇地问道，“是指地下的能量流动吗？”

“不止是能量。”萨满的图腾杖再次敲击地面，这次的“嗡鸣”声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篝火的火焰微微晃动，“冻土的地脉，就像人的血管，流淌着‘极寒本源’。百万年来，极寒本源顺着地脉流动，维持着冻土的平衡——既冻结着地下的‘旧怨’（指病毒），也滋养着地上的生灵。”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半年前，地脉突然‘跳了一下’。就像有人在地下狠狠敲了一锤，原本顺畅的极寒本源开始乱流，有的地方能量淤积，结成了冰瘤；有的地方能量枯竭，冰层开始融化。”

林凡心中一动。半年前，正是他们在冰谷获取混沌源核碎片的时候。难道是源核碎片的取出，扰乱了当地的地脉法则？

“地脉乱了，冻结‘旧怨’的力量就弱了。”萨满的图腾杖指向冰谷的方向，“冰谷是地脉的‘节点’之一，极寒本源最浓郁，也最早出现乱流。那里的‘旧怨’挣脱了冻结，开始吸收地脉的能量，慢慢凝结成了你们说的‘病毒结晶’。”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这些结晶就像‘毒根’，扎在地脉节点上，一边吸收极寒本源，一边滋生新的‘旧怨’。地脉的能量越乱，它们长得越快；它们长得越快，地脉就越乱——这是个死循环。”

林凡的指尖泛起灰金色的光晕，顺着地面轻轻触碰。宙生道的能量渗入冰层，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地下的地脉流动——确实如萨满所说，原本如同溪流般顺畅的极寒本源，此刻却像被搅乱的水池，有的地方湍急，有的地方停滞，甚至有股诡异的紫色能量（病毒结晶的能量）顺着地脉的乱流，向四周蔓延。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三个月。”萨满的冰蓝色瞳孔中充满了无力，“整个冻土的地脉都会被‘毒根’塞满。到时候，极寒本源会彻底枯竭，冻土会变成‘怨土’，所有生灵都会被‘旧怨’吞噬，连骨头都剩不下。”

营地旁，几名部落孩童正在玩耍，他们的笑声清脆，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一名孩童不小心摔倒，手掌按在一块淡紫色的冰晶上，立刻疼得哭了起来——冰晶正在缓慢侵蚀他的皮肤，留下淡淡的紫色印记。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他原本以为病毒结晶只是局部异常，却没想到已与地脉法则深度绑定，形成了难以逆转的恶性循环。而这一切的源头，很可能与他们取出源核碎片有关——虽然当时是为了对抗母巢，但此刻看来，却无意间打开了另一道“潘多拉魔盒”。

“萨满大人，您知道地脉的乱流，是否与‘源核’有关？”林凡问道，“比如……源核的演化或碎片的移动？”

萨满沉默了片刻，图腾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复杂的纹路，纹路中隐约能看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