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旅行2(2 / 4)
汁,这次不是表演。当奶奶问起学校生活时,爱德华罕见地结巴起来——他真的在努力回忆普通小学的课程,而不是那些晦涩的政治经济学。
入夜后,孩子们睡在阁楼的老木床上,那是他们父亲儿时的房间。月光透过纱窗,爱德华忽然小声说:我喜欢爷爷家的味道。理查德在黑暗中点头,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比董事会会议室好闻。
楼下,刘易斯和安娜看着相册,老人的指尖停留在小特纳在社区棒球联赛夺冠的照片上。他们终究是孩子,安娜轻声道,哪怕是不一样的孩子。
特纳站在门廊,望着哥伦布市稀疏的星光。手机震动,是摩根发来的并购新报价。他回复了两个字:明天。然后关机,走回充满苹果派香气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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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三千英里外的伦敦,某份情报档案更新了一条记录:监视对象在祖父母家表现完全正常——过于正常了。建议深入调查该房产历史。档案末尾的批注栏里,有人用红笔写道:查查那个车库。
1936年2月的俄亥俄农场,晨霜在草垛上镀了层碎钻般的闪光。刘易斯的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昨日的机油渍,此刻却神气活现地牵着一匹矮种马走来,马背上骑着两个咯咯直笑的男孩——华尔街未来的金融巨鳄和可能入主白宫的政治神童,此刻头上歪戴着草编的牛仔帽,脸颊沾满苹果酱。
抓紧缰绳,小牛仔们!刘易斯的声音比年轻时在钢铁厂当领班时还要洪亮。他故意让马儿小跑起来,爱德华下意识要分析步态数据,却被爷爷突然的鬼脸打断——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挤成滑稽的南瓜灯模样,舌头还发出的拟声。
理查德的笑声惊飞了谷仓顶的麻雀。九的少年忘记心算马匹的负重效率,忘记评估农场地产价值,只是单纯为爷爷模仿公鸡打鸣的样子笑到肚子疼。他的金发在阳光下像融化的黄金,与稻草堆同色。
安娜奶奶系着印有世界最佳厨师字样的围裙——那是社区烘焙比赛奖品——正把刚出炉的黄油饼干装进铁罐。她眯眼望着这一幕,眼角皱纹舒展如羽翼:伊丽莎白,看啊,这才叫童年。
伊丽莎白抿着咖啡,目光扫过丈夫紧绷的侧脸。特纳正盯着手表,按计划现在该是孩子们研读《联邦储备法》的时间。他刚要开口,安娜的木头汤勺已经精准敲在他手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
特纳缩手的动作和二十五年前偷饼干被抓时一模一样。
让他们玩。安娜的声音像刚出炉的苹果派般温暖又不容反驳,你十岁时在废弃汽车厂一玩就是整天,现在不也成了西部之王她故意用报纸头衔称呼儿子,勺子威胁性地指向屋后的桦树林——那里藏着特纳童年所有的秘密基地。
特纳的喉结滚动了下。在会议室能让摩根银行代表发抖的男人,此刻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般僵硬:我只是担心...
担心他们太快乐?伊丽莎白突然插话,珍珠耳环随轻笑颤动,亲爱的,你上周还说要给摩根制造无忧无虑的假象。她的指尖划过丈夫领口,替他摘下一根稻草,现在倒成了本色出演。
拖拉机轰鸣声由远及近。刘易斯开着那台1909年的老家伙驶来,两个男孩站在两侧踏板上,活像两个小海盗。爱德华的衬衫扣子错了位,理查德的裤脚沾满泥点——在比弗利山庄绝对不被允许的,此刻却让他们眼睛亮得像收获节的南瓜灯。
上来!刘易斯冲儿子喊道,油污的棒球帽檐下眼睛闪着恶作剧的光,除非西装革履的大人物怕弄脏裤子?
特纳的鳄鱼皮鞋在泥地前迟疑了三秒。突然,爱德华伸出沾满果酱的手,理查德则故意晃动满是泥巴的靴子。在妻子和母亲双重目光夹击下,西部财阀领袖叹了口气,解下领带塞进口袋,笨拙地爬上拖拉机。
当铁皮怪物载着三代男人驶向麦田时,安娜和伊丽莎白相视一笑。老妇人突然从围裙口袋掏出个小本子:记着,下周他们该去镇上理发店。她翻到某页,上面详细记录着特纳儿时的玩伴现状,老汤姆的孙子在哈佛医学院,正好...
伊丽莎白哭笑不得地合上本子,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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