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分歧(2 / 3)
道。爱德华的铅笔在速记本上飞舞,而理查德正将各国密码的破译结果输入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
装置吐出纸带的瞬间,兄弟俩相视一笑——那上面精确预测了明天《华尔街日报》的股市行情,以及三国情报部门下一步的监视计划。阁楼地板上散落着几十个类似的纸团,每个都标记着不同的日期,最早的可以追溯到神童骗局曝光前三个月。
窗外,一轮满月悬在纽约上空,像一只巨大的监视之眼。而在这银色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场由三个大国情报机构与两个美国少年之间的隐秘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伊丽莎白·洛厄尔·史密斯的珍珠项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她将一叠报纸摔在早餐桌上,最新出版的《时代》周刊在银质咖啡壶旁摊开——封面是理查德在数学竞赛中抓耳挠腮的特写,标题赫然写着《人造天才泡沫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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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伊丽莎白的手指几乎戳穿报纸上儿子故作困惑的脸,先把他们捧上神坛,又亲手推下来!她的声音在温室花园里回荡,惊飞了几只蓝冠鹦鹉,现在全美国都以为我们特纳家的神童不过是包装出来的赝品!
特纳慢条斯理地切开盘中的水煮蛋,蛋黄流淌成完美的金色太阳。他注视着妻子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那张继承了七代洛厄尔家族政治智慧的脸,此刻写满了母亲特有的保护欲。
亲爱的,这是个复杂的社会问题。特纳的餐刀轻轻敲击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展示才能时我被冲昏了头脑...他的目光越过妻子肩膀,落在花园里两个正在玩跳房子游戏的儿子身上。八岁的爱德华每跳一格就背诵一个总统任期,而理查德则在方格间用粉笔写下不断变化的股票代码。
伊丽莎白顺着丈夫的视线转身,珍珠项链突然断裂,珠子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如同散落的棋子。她看到理查德不小心摔倒在玫瑰丛边,却借着遮挡迅速调整了藏在泥土里的微型天线——那是接收华尔街实时行情用的。
但当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时...特纳起身拾起一颗珍珠,指腹摩挲着温润的表面,我突然清醒了。他将珍珠放在妻子颤抖的掌心,在台前会被所有人关注,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但在幕后...他的声音突然降低,变成只有洛厄尔家族成员才懂的波士顿精英腔调,可以安心学习如何真正操纵那些监视者。
温室玻璃映出伊丽莎白逐渐变化的表情。她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父亲也是这样突然叫停了她轰动剑桥的少女诗人生涯。当时老洛厄尔说的话与丈夫此刻如出一辙:闪光灯下的天才永远只是别人的提线木偶。
花园里传来孩子们夸张的笑声。爱德华正用幼稚的腔调朗读《猫鼠游戏》,但伊丽莎白敏锐地注意到,他每翻一页就用指甲在书页边缘刻下微小的凹痕——那是洛厄尔家族世代相传的密码标记法。
父亲昨天来过电话。伊丽莎白突然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断裂的项链,他说唐宁街和克里姆林宫都在调查两个孩子。她望向丈夫的眼睛,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特纳的微笑让晨光都为之黯淡。他走向维多利亚风格的留声机,放入一张儿童歌谣唱片。欢快的旋律响起时,他低声说道: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培养你的——八岁就能用拉丁语写三行诗,却在毕业舞会上假装不认识伏尔泰。
玻璃门外,理查德突然抬头,精准地看向父母的方向。阳光在他的蓝眼睛里折射出不属于孩童的锐利光芒,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又变回那个笨拙地数着格子的小男孩,故意把念成。
伊丽莎白的怒气像退潮般消散。她走向法式落地窗,看着两个儿子在晨光中的剪影。爱德华正把跳房子的石子摆成国会山形状,而理查德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的曲线,赫然是洛厄尔家族秘密掌控的铁路股票三年来的走势。
他们才八岁...伊丽莎白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特纳从背后环住妻子,将下巴搁在她散发着玫瑰香气的金发上:你父亲八岁时已经在为家族撰写州议员演讲稿了。他指向花园角落——爱德华正不小心踢翻一个蚂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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