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制裁与施压(2 / 3)
嚓”声却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斩断了最后一丝希望。
(领事馆外滩,一艘没有舷号的快艇正熄灭引擎,船舱里整箱的金条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晨报头条》
外滩海关大钟敲响七下,悠扬的钟声在晨雾中回荡,仿佛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城市。与此同时,《申报》的报童们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工作。他们穿梭于法租界的每条弄堂,将当天的报纸送到每一个订户手中。
头版的三井良介的黑白照片格外引人注目。照片中的他,虽然身着一套英国萨维尔街定制的西装,但那佝偻的背脊却难以掩盖。他身后的“上海丸”邮轮上,太阳旗在江风中无力地飘动,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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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坐在太师椅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着报纸上的铅字,他的翡翠扳指与新闻纸摩擦出沙沙的声响。突然,他轻笑一声,将报纸转向坐在一旁的黄金荣,说道:“连东洋人的财神爷,也得乖乖来拜码头啊。”
黄金荣嘴里叼着烟斗,烟斗里的烟丝在晨光中燃烧,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就像昨夜的枪声一样。他眯起眼睛,望向窗外,黄浦江上,美国海军“休斯顿号”巡洋舰的炮管正随着浪涌起伏。沉默片刻后,他用沙哑的宁波话说道:“十年前,这帮东洋赤佬在闸北可是耀武扬威得很呢。”
跑堂适时送来新磨的蓝山咖啡,银勺碰撞瓷杯的脆响中,杜月笙展开当天的第二张报纸——日文版《上海日报》的头条赫然是套红的日米亲善标题。听听,他舀起方糖的镊子在空中停顿,连他们的报纸都在教主子说日美亲善
(华懋饭店旋转门外,几个浪人打扮的日本特务正死死盯着三楼咖啡厅的窗口,他们腰间鼓胀的和服腰带里,藏着昨夜刚从虹口道场取来的肋差短刀。)
修斯站在华懋饭店套房的窗帘缝隙间,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对面和平饭店的露台上,三井物产的特派员佐藤正举着蔡司望远镜,镜片反光如刀锋划过修斯的脸。
第三组人了。 修斯用烟头在窗棂上烫出第三个焦痕,左边穿灰西装的是日本海军情报处的,领带夹藏着微型相机。
老约翰的餐刀在牛排上锯出刺耳声响,血水渗进荷兰进口的亚麻餐巾。他忽然用叉子戳起肉块,对着灯光端详:
知道特纳为什么要在《字林西报》提李鸿章吗?银叉猛地贯穿牛肉,1895年日本人在马关用浪田枪击李中堂,逼大清割让台湾——
窗外骤然传来摩托车急刹的刺耳声响。两人同时转头,看见日本领事馆的黛青轿车里,戴白手套的报务员正疯狂转动无线电旋钮,额头抵着车窗渗出油汗。
老约翰突然掀开餐桌布,露出底下盖着英国邮戳的无线电设备。他旋开某个频段,扬声器里立刻爆出日语摩尔斯电码的哒哒声。
他们在呼叫出云号巡洋舰。 修斯掐灭雪茄,柯尔特手枪的准星无意间对准了对面露台,要不要给三井的乖儿子们送份‘下午茶’?
老约翰却咧嘴一笑,从牛排盘底抽出发报键:
不急,先让他们听听这个。
他手指翻飞,发报机突然播送出《君之代》的旋律——却是用走调的唢呐音色。对面露台上佐藤的望远镜哐当砸地。
暮色渐沉时,一艘悬挂美国旗的拖船缓缓驶过江心。甲板上的水手看似在整理缆绳,实则在用钢刷打磨某块——抛光后的金属在落日下反射出刺目光斑,恰好扫过日本领事馆的顶层窗户。
信号镜到位。 修斯对着袖口纽扣低语,让海关的弟兄们开始‘检疫’三井的生丝货轮。
远处海关钟楼突然敲响六下。随着最后一声钟鸣,日本邮船龙田丸的烟囱突然喷出异常黑烟——轮机舱里,美国籍机械师刚往燃油管里倒了半袋白糖。
修斯猛地拽紧天鹅绒窗帘,金线刺绣在他指节勒出深痕。
调陆战队!现在就调! 他压低的声音里裹着铁锈味,伊藤博文怎么死的?哈尔滨站台的子弹可不管什么外交豁免权!
老约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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