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胡佛的困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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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巨大的太平洋地图前,眉头紧锁,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刚刚破译的电文。当胡佛走进来时,他甚至连基本的寒暄都省去了,直接说道:“日本海军今天早晨炮击了上海闸北区,英国方面要求我们联合起来对日本进行制裁。”

胡佛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追问道:“罗斯福对此有什么看法?”

史汀生的眉毛微微跳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无奈,他回答道:“罗斯福建议冻结日本在美国的资产。”

胡佛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惊讶,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然后呢?那些摩根银行家们难道没有把这位州长大人给生吞活剥了?”

史汀生沉默了片刻,然后递给胡佛另一份文件,缓缓地说:“事实上,摩根大通刚刚发表了一份声明,表示支持对日本进行金融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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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的笑声在密闭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他指着地图上菲律宾的位置:知道为什么日本敢在亚洲为所欲为吗?因为他们清楚——手指突然转向美国西海岸,我们的太平洋舰队现在只剩三艘能动的战列舰!军队在领救济粮!工厂在罢工!而你们指望我用什么去制裁?用华尔街的良心吗?

电扇在天花板上嗡嗡旋转,将沉默搅成更令人窒息的稠浆。最后是米切尔清了清嗓子:总统先生,参议院调查委员会要求调阅1929年您与摩根先生的会面记录。

什么理由?

他们怀疑...您在大崩盘前得到过内部警告。

胡佛的领口突然变得太紧。他想起1929年10月那个下午,摩根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赫伯特,是时候收紧银根了。三天后,股市崩盘。

告诉他们见鬼去。胡佛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住脚步,等等——是哪个委员会?

银行与货币委员会。米切尔轻声说,新任主席是格拉斯参议员...罗斯福的人。

胡佛回到椭圆形办公室时已是深夜。月光透过脏玻璃,在林肯肖像上投下一道斜痕,仿佛给那位逝去的总统添了道伤疤。他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瓶走私的苏格兰威士忌——禁酒令时期财政部长梅隆送的。

琥珀色的酒液滑过喉咙时,电话铃响了。胡佛盯着那个黑色匣子看了足足十秒,才拿起听筒。

赫伯特。电话那头是托马斯·惠特尼丝绸般的声音,我想你应该看到今天的股市了。

胡佛看向桌上那份被拆信刀刺穿的报告。道琼斯指数跌破50点,创二十年新低。

摩根先生让我转达他的...关切。惠特尼的每个词都像裹着蜂蜜的毒药,某些参议员正在翻旧账,这对所有人都不利。

胡佛的拇指摩挲着酒杯边缘:汤姆,直说吧。

我们保护过你。听筒里的声音突然变硬,1929年,1930年...现在该你保护我们了。

电话挂断后的寂静中,胡佛注意到墙上日历显示的日期:1932年11月8日。大选日。他机械地翻动纸页,直到那个用红笔圈出的日子——1933年3月4日。

镀金拆信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胡佛突然抓起它,摇着轮椅冲向林肯肖像。刀尖抵在画布上颤抖,最终却只在画框上划出一道浅痕。

你运气真好,亚伯。胡佛喘着粗气滑坐在地,他们用子弹对付你...而我只配被遗忘。

次日清晨,白宫园丁发现总统趴在办公桌上熟睡,手里来自塔夫脱的来电。电报背面是胡佛用拆信刀刻下的字迹:

草坪该修剪了。

与此同时,在纽约海德公园的玫瑰园里,罗斯福正听着路易斯·豪朗读最新电报:胡佛拒绝制裁日本...西部转向支持我们...中西部八州提前投票结果...

罗斯福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手,迅速而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但却充满了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紧接着,他转动轮椅,让自己的身体正面朝向那初升的太阳。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阳光透过他的蓝眼睛,仿佛点燃了某种炽热的东西,使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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