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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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埋怨父亲不负责任,但血脉亲情终究割舍不断。
望着何大清斑白的鬓角和苍老的面容,何雨水眼眶一热:您还认得我吗?
十余年光阴匆匆流逝。
当年何大清离开四九城时,雨水还是个稚嫩孩童。
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无论怎样变化,亲生骨肉的模样总刻在心上。
何大清听闻有姑娘寻他,正疑惑是谁。
甫一照面便湿了眼眶:闺女?是雨水吗?
难为您还记得我。
那年哥哥带我来寻,您连面都不肯见。
这一走十几年音讯全无,心可真狠!
何大清抹去眼角的泪痕,愧色满面:那时做不得主啊。
我就像屋檐下的麻雀,说赶就被赶走了。”
那您为何非要跟她走?抛下我和哥哥?
唉......你们年纪尚小,说了也不明白。
万一说漏嘴传出去,咱们三口都没好日子过。”
何雨水拭去泪珠,语气平静:如今我已长大,您说的话我都懂。”
先吃些东西吧,前头有卖火烧的。”
不必了。
听完您的话才有胃口。
当年究竟为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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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那时要划分成分。
幸亏你祖父早逝,否则定成封建地主。
他曾在王府掌勺,享尽荣华,总惦念前朝时光,给我取名。”
咱家不是雇农吗?
嘿嘿——何大清露出狡黠神色,我打听过,即便变卖家产,光那两间房就够评富农。
你们往后难谋好差事。”
所以您一走了之?
恰逢你后...那女人进京。
我托人给你们弄了雇农身份,既保全你们,又成全自己,两全其美的事。”
她不是我们母亲!您一走了之还说为我们好?
怎会不管?每月寄十块钱给易中海,直到你哥工作才停。
四季书信不断,总打听你们消息。
你们可是我骨肉啊!易中海来信说,去年你哥还在院里骂我呢!
胡说!哥哥虽怨您,从不当众辱骂!
看来所托非人啊......何大清恍然,易中海总说你们恨我,今日见你尚有孝心,分明是他从中作梗!
何雨水静默良久:易中海当壹大爷时专管院里事,近来名声扫地。
他从不说您寄钱的事,当年每月给五块钱买粮,街坊都夸他心善。”
何大清气得发抖:好个两面三刀的老东西!这些年不敢回家,既怕被举报,又怕被儿女驱逐。
原来是他在捣鬼!
他竟这般算计?真如传言所说,想捡现成的养老,让哥哥给他送终?
何大清面无表情道:这些年我没回过院里,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柱子怎么打算的我也不干涉,随他去吧,我问心无愧。”
何雨水红着眼眶道:您觉得离开是为我们好,可您问过我们的想法吗?我们不在乎什么成分,只想有个父亲在身边。
现在我哥变得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懂,就是因为没人管教!
何大清摇头道:不至于,柱子表面莽撞,心里明白着呢。”
哼!他要是真明白,怎么会离了婚见不着孩子,还把自己弄进监狱!
什么?柱子成家了?还有孩子?夏天老易来信时怎么只字未提?
这次就是哥哥让我专程来问清楚的。
现在 大白了,易中海也好,壹大爷也罢,都跟咱们何家没关系了。
只要哥哥还认我这个妹妹,就绝不会给易中海养老!
何大清沉声道: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快说说,柱子离婚入狱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水便将傻柱与刘玉华结婚,到何飞彪如今三个月大的事一五一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