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还挺好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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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祁蹲下身,指尖触到冰凉的墨镜,镜片上沾着几粒细小的灰尘,是刚才被江晓楠扯掉时落在地上蹭的。

她随意地在米白色针织裙上蹭了蹭,冰凉的玻璃擦过柔软的面料,留下几道淡淡的痕。

随后,她抓起那件带着男人体温的黑色西装外套,抖了抖套在身上。

外套宽大得能把她整个人裹进去,厚重的羊毛面料挡住了一部分寒风,却挡不住从袖口、领口钻进来的冷意,反而衬得她纤细的身躯愈发单薄。

她一手拉着行李箱,在满是石子的路上,慢吞吞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树,高大得直插云霄,枝叶交错纠缠,像一把巨大的伞,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哭泣,听得宋娇祁头皮发麻。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蜿蜒的小路看不到尽头,别说车了,连只鸟都见不到,寂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

她望着前方灰蒙蒙的路,一股绝望涌上心头,就这么走下去,天黑恐怕都走不出这片荒野。

凛冽的寒风像是锋利的刀刃,呼呼地吹打着宋娇祁的脸庞,割得生疼。

冷风顺着脖颈钻进衣服里,又顺着每一处缝隙侵入骨髓,让她冷得直打哆嗦,显得愈发落魄惆怅。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这大少爷的脑回路,正常人还真是难以理解,为了找自己,看来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她现在严重怀疑,从自己收到奶奶的消息开始,就是他一手设计的,他一直在暗处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六年前,是她处心积虑制造了一场追尾,在滂沱大雨里“不小心”撞上他的车,才得以闯入他的世界;六年后,他为了报复,竟然也如法炮制,用一场拙劣的追尾把她困在这荒郊野岭。

这么一想,两人倒像是天生的对手,连报复都用同一种手段,说不出的荒诞,又透着几分诡异的“般配”。

可眼下,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到酒店,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宋娇祁思来想去,只能给钟晴打电话求助。

电话一接通,钟晴欢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祁祁,你安顿好了吗?今晚要不要聚一聚?”

宋娇祁喉咙发紧,满心的苦涩堵在胸口,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处境。

总不能说,她没去成酒店,反而被前男友扔在了荒山野岭吧?

“我……我现在在郊外。”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被冻出来的沙哑。

“去郊外干嘛?”

“我碰到江晓楠了。”宋娇祁吸了吸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我扔在这儿了。”

“什么?!”钟晴的声音里炸开了怒火。

“你能来接我吗?”宋娇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只受了伤的小兽。

“你有具体位置吗?我现在就开车过去!”钟晴没有丝毫犹豫,语气里的急切让宋娇祁心里暖了暖。

宋娇祁努力回忆着来时的路,寒风刮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沿着城南那条主路走,看到那个红色的大风车雕塑左转,再往前开二十分钟,路边应该能看到我……”

幸好来时她留了个心眼,把沿途的标志物记在了心里,不然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对着电话撒了个娇,声音发颤:“晴晴,你快来啊,再晚点儿,可能就只能来收我冻僵的尸体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钟晴在那头急得不行,“我开快点,你千万别乱跑,就在原地等着!”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宋娇祁抱紧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幸好还有钟情,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风还在不停地吹,她把外套又紧了紧,鼻尖不经意间蹭过衣领,一股淡淡的烟味钻进鼻腔。

那味道不浓,混着雪松的冷香,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却让宋娇祁皱起了眉。

江晓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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