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祖大寿辽东传檄(2 / 9)
寒心,只要檄文一发,定会群起响应。你是文臣之首,最懂民心舆论,你觉得,这檄文里该重点写些什么,才能戳中天下人的痛处,让大家看清崇祯的真面目?”
洪承畴展开折扇,轻轻扇了两下,扇面上题着“天下为公”四个字,是他自己所写。他沉吟道:“大人,要写崇祯的罪,就得写得‘实’,写得让天下人都感同身受,不能说空话套话。比如他猜忌功臣这一条,袁崇焕将军在辽东浴血奋战,宁远大捷、宁锦大捷,多少次击退后金,保住了辽东的门户,却被崇祯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凌迟处死。行刑那天,百姓被蒙骗,扔烂菜叶、掷石子,将军临死前还在喊‘吾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这样的冤屈,只要写出来,定会让天下将士心寒,让百姓醒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那‘三饷’,辽饷、剿饷、练饷,层层加码。万历年间,百姓赋税不过‘三十税一’,到了崇祯朝,仅辽饷一项,就从每年三百万两涨到五百万两,剿饷、练饷更是额外加征,百姓一年的收成,七成以上都得拿去缴税。多少人家卖儿鬻女,多少人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咱们可以附上具体的税册记录,比如山东某县,一户农户年收入十石粮,要缴七石五斗的税,最后只能靠挖野菜、啃树皮度日,这样的细节,比空喊‘横征暴敛’更有说服力。”
“说得在理。”王磊点头,对亲卫吩咐道,“去把周婉宁叫来,让她也过来议一议,檄文不仅要揭露罪状,还要给百姓‘盼头’,让大家知道,归附之后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片刻后,周婉宁身着素雅长裙,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脚步轻盈地走进政务堂。她的裙摆扫过地面,没有丝毫声响,账册用蓝布包裹,封面上写着“国库收支明细”五个小字。“大人唤我?”她微微躬身,声音轻柔却清晰。
“婉宁,你从财赋的角度看看,檄文里加一条‘凡归附州县,免赋税一年;百姓垦荒,土地永归己业’,可行吗?”王磊问道,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账册上,“国库现在的存粮、存银,能支撑这样的政策吗?”
周婉宁翻开账册,快速翻阅着,指尖划过一行行数字:“大人,目前国库有白银八十万两,粮食五十万石。免一年赋税,按已归附区域的税赋总量计算,大约需要支出白银三十万两、粮食二十万石;再拿出十万石粮食用于赈济流民、支援屯田,国库还剩白银五十万两、粮食二十万石,完全能支撑日常开支、军队粮饷,以及后续的政务运转,可行。”
她合上册账,补充道:“而且这样的政策,对百姓极具吸引力。崇祯朝赋税沉重,百姓早已不堪重负,‘免赋税一年’能让他们喘口气,‘垦荒土地永归己业’则能让流民有安身立命之本。另外,李自成、张献忠两位将军刚派人来传信,说他们麾下的军民听闻要发布讨逆檄文,都很振奋,李自成将军在西北主持屯田,流民们分到土地后,日子刚有起色,生怕崇祯卷土重来,所以想让部将也参与檄文署名;张献忠将军在西南整顿吏治,清退了欺压百姓的劣绅,当地商户、农户都盼着新朝能彻底稳定,也希望派士绅代表参与署名,彰显各地军民同心讨逆的决心。”
王磊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李自成、张献忠归附后,从未有过二心。李自成在西北,亲自带着士兵、流民开垦荒地,修渠引水,把陕北成片的盐碱地、荒地改成良田,还教百姓种植高产的玉米、马铃薯,让不少流民有了安身之所;张献忠在西南,铁腕整治贪官劣绅,把他们侵占的土地还给百姓,规范商税,让一度萧条的市集重新热闹起来。如今两人主动提出参与传檄,足见其真心为百姓着想,也认可自己“安定天下”的目标。
“当然可以。”王磊说道,语气坚定,“让李自成将军选派三名得力部将,最好是跟着他开垦屯田、深得流民信任的人;让张献忠将军挑选三名西南的士绅代表,比如在当地威望高、曾为百姓谋过福利的乡贤。让他们一起在檄文副本上署名,这样一来,既能显露出西北、西南与辽东同心,也能让那些观望的人明白,讨逆不是一方之事,是天下军民的共同心愿,崇祯早已成了孤家寡人。”
周婉宁应声记下,从袖中取出纸笔,快速记录下王磊的吩咐。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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