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孙传庭蜀地平乱(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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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辽国公谋定西南,孙传庭衔命入川

锦州帅府的议事厅,是王磊处理军政要务的核心场所,厅内陈设简约却暗藏威严。正面墙壁悬挂的《华夏疆域全图》,用朱砂标注着已纳入掌控的区域,从辽东的黑土地到北海的雪原,红色印记如星火燎原,唯独西南一隅,被墨笔圈出的“乱”字格外刺眼——那是四川石柱、酉阳土司联合李自成残部孙可望叛乱之地,也是王磊亟待肃清的隐患。

时值深秋,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落,飘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沙沙轻响。王磊身着玄色织金锦袍,腰束玉带,正俯身案前,手指沿着《四川舆图》上的岷江、乌江流域缓缓划过,目光凝重。案上堆叠着十余份急报,最上方一份来自四川按察使,墨迹还带着几分潮湿,上面清晰写着:“孙可望率残部千余,勾结石柱土司马祥麟、酉阳土司冉天寿,于九月初三攻占夔州府巫山县,劫掠粮库二十余座,裹挟百姓三千余人,现兵锋直指重庆府……”

“国公爷,孙将军已在廊下候了半刻钟,是否让他进来?”亲卫李福轻步走入,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打断王磊的思绪。

王磊直起身,揉了揉眉心,指尖残留着舆图上朱砂的淡红痕迹。他抬眼望向窗外,秋风卷起落叶,仿佛将西南的战火气息也卷入了帅府。“让他进来吧。”王磊的声音沉稳,带着历经战事的从容。

片刻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入厅内,孙传庭身着墨色嵌铜叶铠甲,肩披猩红披风,大步走入。铠甲上的铜钉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披风下摆还沾着些许西北戈壁的沙尘——他刚从榆林防区赶回,连铠甲都未来得及换下。走到厅中,孙传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末将孙传庭,参见国公爷!”

“起来吧,坐。”王磊抬手示意,目光落在他铠甲上的磨损处——那是上月在榆林抵御蒙古部落侵袭时留下的痕迹。王磊亲自起身,为孙传庭倒了一杯热茶,青瓷茶杯落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刚从西北回来,还没来得及歇脚吧?一路辛苦了。”

孙传庭双手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自被王磊从诏狱救出、委以西路平叛总管之职后,他便将这份知遇之恩刻在心底。过去一年,他驻守西北,平定了三次小规模叛乱,稳固了防线,如今见王磊如此体恤,更是坚定了“以死相报”的决心。“为国公爷效力,为安定天下尽忠,末将不辞辛劳。”他放下茶杯,目光自然地落在案上的《四川舆图》与急报上,“国公爷急召末将,想必是为西南叛乱之事?”

“正是。”王磊点头,将最上方的急报推到他面前,“你看看,孙可望这伙残寇,本是丧家之犬,却勾结石柱、酉阳土司,在四川搅得鸡犬不宁。夔州三县已被攻占,百姓流离失所,若不尽快平定,恐波及云南、贵州,届时西南半壁将陷入战乱,咱们苦心经营的后方补给线也会被切断。”

孙传庭快速翻阅急报,眉头渐渐拧紧。他曾在陕西与李自成部多次交战,深知孙可望的狡猾——此人虽无李自成的雄才,却极善钻营,尤其擅长利用地方势力的矛盾壮大自身。“孙可望不足为惧,他麾下残部多是溃兵,战斗力远不如从前。真正棘手的,是那两位土司。”孙传庭抬起头,语气凝重,“西南土司世代盘踞一方,势力盘根错节,且熟悉山地地形,善用陷阱、弩箭,朝廷自万历以来,多次征讨都未能彻底收服。此次他们被孙可望煽动,怕是会借着地利顽抗到底。”

“你说得极是,这正是此次平叛的关键。”王磊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点在“石柱土司”与“酉阳土司”的标记上,舆图因受力微微颤动。“石柱土司马祥麟,是秦良玉之子,虽继承了母亲的勇武,却少了几分决断,性格谨慎多疑;酉阳土司冉天寿,年轻气盛,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石柱土司的领地,成为西南土司之首。孙可望不过是他们互相利用的棋子——马祥麟想借孙可望的兵力抵御冉天寿,冉天寿想借乱局扩张势力,孙可望则想借土司的地盘苟延残喘。”

王磊的指尖在两个土司标记间划了一道弧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的联盟,本就是建立在各自的算计之上,看似牢固,实则不堪一击。咱们要做的,就是‘剿抚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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