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田见秀后勤(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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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张知府,你还好意思问我?”田见秀将急报和王磊的手谕“啪”地拍在案上,朱砂写的“斩立决”三个字像一团火,刺得人眼疼,“公爷让你把十万石税银拨给粮台,你却扣下来给儿子买小妾,你可知这十万石税银,够多少弟兄吃,够多少流民活?你贪的每一粒粮食,都是弟兄们的命,是老百姓的活路!”

张国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酒意也醒了大半。他突然尖叫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你敢动我?我是朝廷命官,正四品知府!你不过是个武夫的手下,凭什么斩我!”

田见秀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当啷”一声拍在案上,刀刃闪着寒光:“这是王公爷的手谕,上面有陛下的批红,你自己看!你扣下的税银,够买十万石粮食,够救三万弟兄的命,就凭这个,斩你十次都不够!”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刽子手,准备行刑!”

刽子手提着刀走进来,张国维吓得瘫在地上,哭喊着求饶:“田大人,我错了!我把银子还回去,我把小妾送回去,求您饶我一命!我给您磕头了!”他不停地磕着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田见秀别过脸,不忍再看,却还是沉声道:“行刑!”

刀光闪过,张国维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在公堂的柱子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印子,触目惊心。田见秀盯着那道血渍,想起王磊常说的话:“后勤的贪腐,要斩得人人心惊,不是为了狠,是为了让剩下的人不敢伸手,让粮台的每一粒粮食,都能用到该用的地方。”

半个月后,洛阳城南的五十座粮台拔地而起,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洛水岸边,像五十座坚实的堡垒。每座粮台都有三丈高,用巩县青砖砌成,砖缝里灌满了掺了糯米汁的石灰,坚硬如石。粮台的顶部盖着厚厚的茅草,还铺了一层油布,防止雨雪渗漏。田见秀站在最高的一座粮台上,望着远处连绵的粮垛,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每座粮台里都存着三千石麦子,总共一百万石,够山海关的三十万大军吃三个月,这些粮食,是多少民夫的汗水,多少将士的希望啊。他让人在每个粮台的门口都挂上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辽国公监制”五个大字,又让人去催被服厂,赶紧把赶制的冬衣送过来。

王磊的到来,让田见秀松了口气。他穿着一身沾着雪的武官服,踩着粮台的砖基走了一圈,伸出手指,抚过砖缝里嵌着的细铜丝——这是他特意要求的,用来加固砖缝,防止开裂。“不错,比我想象中结实。”

“公爷,粮台现在已经存了五十万石粮食,再有十日,就能装满一百万石。”田见秀递上厚厚的账簿,上面详细记录着粮食的来源、数量和存放位置。

王磊翻开账簿,指尖停在“民夫伤亡”那一页:“死了三个,伤了三百七十二个。伤亡的原因都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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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三个死者都是因为夜里巡逻时冻僵了,掉进了壕沟里。受伤的大多是搬砖时被砸伤的,都已经请郎中看过了,给他们发了药和抚恤金。”田见秀低声说,“臣给每个死者的家属发了十两抚恤银,伤者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不够。”王磊合上账簿,语气不容置疑,“给死者家属再发五十两,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地过个年。受伤的民夫,伤好后愿意留下的,就安排到粮台当看守,每月给五文钱;不愿意留下的,给他们发三个月的口粮,送他们回家。另外,安排他们的孩子去被服厂做工,管饭管住,每月也给两文钱,让他们有个依靠。”

田见秀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王磊打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他们了?”

“不是,臣只是觉得……开销会不会太大了?”田见秀小声说。

“后勤不是消耗,是投资。”王磊望着远处缓缓流淌的洛水,雪落在他的脸上,融化的雪水顺着下巴滴进衣领,带来一阵寒意,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这些民夫为了建粮台,流血流汗,甚至丢了性命,咱们不能让他们寒心。给他们的家属好处,他们会记着咱的好,会帮着咱守着粮台,比任何士兵都可靠。就像你在辽东招的那些护粮队,他们以前都是流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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