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曹文诏归心（3 / 5）

即离开，而是在陇右地区着手整编曹文诏部。这支长期与流寇作战的军队虽然英勇，但装备落后，战术陈旧，更重要的是缺乏系统的训练和现代化的指挥体系。

整训首日，新军教官便给了这些老兵一个下马威。在靶场考核中，曹部最好的火枪手在八十步外射击，十发仅中三靶。而新军教官使用燧发枪，同样距离十发九中，射速更是快了一倍有余。更让曹军震撼的是新军的队列训练——三百人如一人，齐步、转向、装填、射击，动作整齐划一，令行禁止。

这日，王磊视察曹军大营，见士卒们还在使用老旧的鸟铳，不禁摇头："如此装备，如何对抗贼军精锐？我看这些火铳还是嘉靖年间的制式，早该淘汰了。"

曹文诏叹道："朝廷粮饷不继，能有的用就不错了。不瞒总督，这些火铳还是我从山西带来的，用了十几年了。"

王磊当即下令："从今日起，曹部全军换装新式燧发枪。我已带来五千支，后续还有一万支正在运送途中。此外，每人配发刺刀一把，弹药一百发。"

当新式火铳发放到士卒手中时，全军哗然。这种火铳不需火绳，射速快，精度高，还配有刺刀，可远攻可近战。更让将士们惊喜的是，随枪配发的还有标准化制作的弹药包，每个弹药包含有定装火药和弹丸，装填速度大大提高。

来到城外靶场，只见一排奇特的火炮排列整齐。炮兵教官正在演示新式火炮的操作：八名炮手分工明确，一人清膛，两人装药，三人装弹，两人调整射角。随着令旗挥下，炮声震耳欲聋，远处山坡上腾起一团黑烟。计算兵迅速报出："偏右二度，过远五十步！"炮长转动刻度盘微调，第二发炮弹准确命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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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诏目瞪口呆："这...这精度...这射速...若是当年有这等利器，何至于让贼军猖獗至此！"

"此炮配有瞄准具和刻度盘，配合计算兵，可进行精确打击。"王磊解释道，"更重要的是，炮弹改用空心装药，威力倍增。一颗炮弹足以摧毁一座箭楼。"

整编工作随即展开。王磊派来新军教官团，由经验丰富的教官带队，对曹部进行全方位改造。首先进行的是人员甄别，淘汰老弱病残，补充青壮精锐。被淘汰的士卒也不是简单遣散，而是安排到军屯区或军工作坊，确保人人有出路。

训练场上，新军教官示范线列战术。教官严格要求三排轮射的节奏和齐射的整齐度。初时曹军士卒极不适应，往往前排未退后排已进，射击时噼啪作响如同炒豆。经过半月苦练，终于能做到令旗一挥，三排枪声如霹雳炸响，硝烟弥漫中弹丸如雨点般泼向目标。

王磊还特别重视军官培养。他设立随营学堂，所有哨官以上军官必须入学，学习新式战术、地图测绘、后勤管理等课程。"为将者，不知天文，不识地理，乃庸才也！"王磊亲自授课，"今后每支队伍都要配发地图、罗盘、望远镜。指挥作战不能只凭经验，更要讲科学。"

曹文诏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知识。这位老将放下身段，与年轻军官一同听课、操练，很快掌握了新式战术精髓。他特别对地图测绘感兴趣，经常带着参谋实地勘测，绘制出精确的陇右地形图。

一月后，整编初见成效。王磊决定进行实战检验，目标是被流寇占据的平凉城。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收复失地，更是为了检验整编成果。

战斗清晨打响。新式炮兵首先发威，十二门野战炮分成三个炮兵阵地，交替射击保持火力不间断。计算兵根据风向、湿度不断修正参数，第三轮齐射就准确轰塌了城门楼。步兵以线列阵型推进，燧发枪齐射压制城头守军。特种营趁势突入，用炸药包炸开城门。

曹文诏亲率骑兵冲锋，新式马刀在阳光下闪耀。这些经过改良的马刀更加轻便锋利，适合骑兵劈砍。短短两个时辰，平凉光复，守军伤亡不到百人。

战后总结会上，曹文诏心悦诚服："新式战法，果然厉害！文诏带兵二十年，今日方知什么是真正的用兵之道。以往我们打仗，全靠将士用命，如今才知道，科学用兵可以事半功倍。"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