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野战医院设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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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蒸馏产物),并搜寻任何关于外伤处理的海外奇方。给汤若望的信则更为直接,询问泰西军队如何处理战伤,是否有用酒精清洗创伤的惯例,并恳请其尽可能搜集相关的西方医书(拉丁文或葡文均可),以及招募或询问是否有懂得外科医术的西洋传教士或随船医生愿意前来。

数日后,派去查阅典籍的人带回了一些零散的信息。有古方提到用煮沸的盐水或醋清洗创口,有记载用某些具有刺激性气味的草药烟熏病房以“驱避疫气”,甚至还有偏方说用烧红的铁器烙烫……这些记载虽然粗陋,甚至包含错误,但至少证明了“清洁避秽”的概念古已有之,并非王磊凭空杜撰。他将这些记载 carefully 摘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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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月,郑彩的第一批物资运到,主要是数十坛经过二次蒸馏、度数明显高于普通白酒的“烈酒”,其性烈如火,近乎酒精。随船还带来一些南洋草药,但王磊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汤若望的回信也到了,证实了欧洲军队确实有使用葡萄酒或烈酒清洗创伤的做法(尽管并非普遍和系统),并随信寄来几本关于解剖学和早期外科学的书籍插图,虽然语言不通,但那些精细的解剖图和手术器械图样,已足够震撼这个时代的人。汤若望还表示,已尽力寻访,但目前暂未有合适的西洋医生愿意前来这危险的远东前线。

资料和物资初步到位,王磊不再犹豫。他再次召集了心腹将领和原有的老医官们,举行了一次闭门会议。

会议上,王磊没有直接抛出“细菌学说”,而是指着那些搜集来的古籍记载和西方书籍的插图(尤其是展示干净手术环境的),沉痛地说道:“诸位都见过伤兵营的惨状!我辈将士浴血沙场,岂能死于区区疮毒之苦?古人、泰西之人皆已知,创伤之后,秽物侵入乃致热致命之根源!我等岂能固步自封,坐视同袍哀嚎而死?”

他指着那几坛烈酒:“此乃提纯之酒精华,性极烈,善驱秽。泰西人用之洗创,颇见成效。我意,即日起,革新救治之法!首要便是以此‘消毒酒精’,彻底清洗一切创伤,务求将可见秽物、脓血尽数祛除!”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老医官们面面相觑,用如此“昂贵”的烈酒洗伤口?闻所未闻!有人当即表示反对:“总镇,此物刺激性极大,倒入创口,岂非痛彻骨髓?恐士卒难以忍受!且酒性发散,是否反引邪毒入内?”

王磊早有准备,厉声道:“痛一时,可活命!痛楚而死,与溃烂而死,尔等愿选哪一样?至于药性,此非内服,乃外用驱邪,正是以其烈性杀灭污秽!”他拿起那些古籍摘录,“古亦有云,‘醯(醋)酒除恶肉’,非无先例!此事,本镇意已决!凡我麾下伤兵,必须依新法处置!”

他强大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态度,以及那些勉强找来的“依据”,压下了多数反对声音。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现有的办法确实无效,众人也已被高死亡率逼得束手无策,内心深处也渴望能有一种新的希望。

第二节:仁心妙手启新元

变革的阻力比想象中更大。即便有王磊的强令,最初推行时仍是困难重重。

第一批被选拔出来接受新法培训的,并非原来的老医官(他们观念太难扭转),而是从军中挑选出的百余名识字的年轻士卒或低级军官。他们头脑灵活,敢于接受新事物,且对王磊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培训地点设在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僻静仓库,由王磊亲自担任“总教习”。

培训内容简单却颠覆传统:首先是强调“洁净”。王磊要求所有医官,处理伤口前必须用肥皂(通过南方渠道购得)和流动清水反复洗手,佩戴口罩(用多层细棉布制成)和干净的白布外套。所有手术器械(主要是柳叶刀、镊子、剪刀等),必须在使用前于沸水中煮过,或直接在酒精灯(简易玻璃瓶加棉芯)的火焰上灼烧。

核心课程则是“清创消毒”。王磊用猪羊等牲畜的 fresh 伤口做演示,亲自操作。他用煮沸后放凉的盐水初步冲洗创口,然后用镊子仔细清除异物、碎骨和坏死组织,接着,最关键的一步,便是用棉纱蘸取高浓度酒精,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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