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木工博物馆之3(3 / 5)
上的“福”字,说:“老木头跟老人一样,难免有个头疼脑热,你对它耐心点,它就给你长脸。”
那天晚上,叶东虓和江曼在展厅值班,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像无数手指在轻轻叩门。他们坐在木柜旁,听着木头在干燥过程中发出的细微“咔嗒”声,像是老柜子在说“谢谢”。
江曼突然说:“其实我们和木头挺像的,都会受伤,都需要修补,但只要根还结实,就能慢慢长好。”
叶东虓点头,看着窗外的雨丝,突然觉得,那些流过木柜的雨水,和当年流过车间屋檐的雨水,其实是同一滴,它们带着时光的重量,滋养着需要被温柔以待的过往。
第十七章 木头的温度
冬至那天,博物馆搞了场“木作市集”,邀请城里的手艺人来摆摊,有做木梳的,有刻印章的,还有用边角料做小摆件的,王师傅的徒弟们也支起摊子,教大家做榫卯小挂件。
最受欢迎的是个叫老徐的手艺人,他带来的木勺全是用博物馆装修剩下的边角料做的,勺柄上刻着简单的花纹,每把都不一样。“这些木头扔了可惜,”老徐说,“它们在博物馆里听了那么多故事,做出来的勺子也带着温度。”
有个年轻妈妈买了把樟木勺,说要给刚长牙的孩子用:“樟木能驱虫,还带着香味,比塑料勺好。”老徐在勺柄上刻了个小太阳,说:“让木头的光,陪着孩子长大。”
叶东虓在市集上遇到了小满,他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正帮王师傅看摊子,教更小的孩子拼榫卯模型。“我爸说,等我初中毕业,就送我去学木工。”小满的眼睛亮晶晶的,手里拿着把自己做的小刨子,“王爷爷说我这刨子磨得比他当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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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在市集尽头摆了个“心愿箱”,让大家把想对木头说的话写在木片上投进去。收箱时,里面装满了各种字迹的心愿:
“希望我做的椅子,能坐三代人。”
“愿每个拆快递的瞬间,都能想起榫卯的结实。”
“奶奶的木箱还在,我会好好守着。”
最特别的一张是个小学生写的:“木头,谢谢你让我知道,慢一点,才能做得更好。”
市集结束时,老徐把卖勺子的钱捐给了博物馆,说:“这些木头本就该属于这里,我只是帮它们换了种样子。”叶东虓把钱存进“木料修复基金”,专门用来保养馆里的老物件。
暮色降临时,叶东虓和江曼坐在互动区的木凳上,看着满地的木屑和散落的工具,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松节油香。江曼拿起一把老徐做的木勺,在手里掂了掂:“你看,木头的温度,其实是人的温度。”
第十八章 跨时空的榫卯
年底整理藏品时,叶东虓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木箱,锁着,上面落满了灰。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本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木工教材,书页都泛黄了,但字迹依然清晰,里面的榫卯结构图和周木匠的模型惊人地相似。
“这是当年车间的培训教材。”江曼翻到扉页,上面有个模糊的印章,“你看这编写者,有你父亲的名字!”
叶东虓的心猛地一跳,赶紧翻到目录,在“高级榫卯工艺”那一章,果然看到了父亲的名字。他随便翻开一页,讲的是“粽角榫”的制作,旁边有几行手写的批注:“此处角度需减半,适合松木,不易开裂。”字迹和父亲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把教材放在“木工教育”展区,旁边摆着周木匠的模型和学生们的设计稿。江曼在说明牌上写:“从铅字里的结构图,到木头上的咬合,再到屏幕里的3D模型,榫卯的智慧,从来都在师生的手手相传里。”
有天,林溪带着她的导师来参观,老教授是研究传统建筑的,看到那些教材,突然激动起来:“这是我老师当年编的!他总说,有个姓叶的年轻人,批注比教材本身还有价值!”
叶东虓这才知道,父亲当年不仅是个木匠,还参与过木工技艺的整理和传承。“他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叶东虓的声音有点哽咽。
老教授说:“那个年代的人都这样,做了不说,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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