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我的小伙伴》之34(1 / 2)
“这纽扣是你太爷爷衣服上拆的,”老者坐在箱边看,“他说‘旧纽扣结实,不容易掉’。你太奶奶就总在布偶身上多缝几颗,说‘像你太爷爷穿的棉袄,暖和’,其实是想让布偶更像他一点。”
布偶的衣角,绣着朵小小的雏菊,针脚歪歪扭扭的,想必是太奶奶初学绣花时绣的。五十四世孙把布偶抱在怀里,纽扣在掌心凉凉的。“太爷爷会对着布偶说话吗?”
“会,出海时就带在身边,说‘你看这浪多大,像不像咱家麦场的风’,其实是把布偶当成了她。”老者笑了,眼里闪着光。
把布偶放回箱里,纽扣不再晃了,五十四世孙忽然明白,这纽扣不是装饰,是日子的眼——像太爷爷拆的旧,像太奶奶绣的花,都缝在这布偶里,把相隔的思念,看得真真的。
第七百五十章 石臼的臼底
院角的石臼,臼底的纹路被磨得浅了,却仍能看出当年凿刻的深,臼里还留着些没捣净的芝麻,黑亮亮的像撒了把碎玉。五十四世孙拿起木杵捣了几下,芝麻在臼底跳着,发出沙沙的响,像在说“够香了”。
“这臼底是你太爷爷凿的,”老者捡着臼边的芝麻,“他说‘底得深些,芝麻才不会溅出来’。你太奶奶就总在他捣芝麻时,递过块帕子,说‘擦把汗,别滴进臼里’,其实是怕他热着。”
臼壁上沾着层薄薄的芝麻糊,干得像层膜,摸起来滑溜溜的。“当年捣芝麻是为了做什么?”
“做芝麻糖,给孩子们当零嘴,”老者说,“你太奶奶总说‘芝麻得捣出油,糖才够香’,其实是想让太爷爷多歇歇,慢慢捣。”
捣好的芝麻粉聚成小小的堆,五十四世孙用手指捻起一点,粉粒在指尖化了,带着浓浓的香。他忽然觉得,这臼底像日子的窝——深深的,藏着甜,像太爷爷凿的深,像太奶奶递的帕,都捣在这臼里,把寻常的滋味,碾得香香的。
第七百五十一章 竹席的篾青
院中的竹席铺开,篾青的部分泛着淡淡的绿,篾黄的部分透着暖黄,像幅拼色的画。五十四世孙躺在席上,篾青的凉和篾黄的温混在一起,像太爷爷摇扇的风和太奶奶说的话。
“这篾青是你太爷爷特意留的,”老者坐在席边编草绳,“他说‘青篾结实,黄篾软和,混着编才舒服’。你太奶奶就总在席子边放个小枕头,说‘垫着脖子,睡得香’,其实是怕他硌着。”
竹席的边角,有根篾青微微翘起,用棉线缠着,线是太奶奶染的靛蓝色。五十四世孙把翘起的篾青按下去,棉线在指尖留下软软的痕。“太爷爷会在竹席上给太奶奶读诗吗?”
“会,读他年轻时抄的旧诗,”老者笑了,“他总把‘相思’念成‘香丝’,被你太奶奶笑半天,却还是天天念,说‘听着顺耳’。”
风拂过竹席,篾青和篾黄发出不同的响,五十四世孙望着天上的云,忽然觉得,这篾青像日子的骨,篾黄像日子的肉——硬的软的,都织在这席里,把寻常的午后,铺得又凉又暖。
第七百五十二章 油灯的灯盏
夜里的油灯,灯盏是粗陶做的,边缘有些磕碰,却仍稳稳托着灯油,火苗在盏里轻轻跳,像只金色的小雀。五十四世孙趴在桌上写字,灯盏的影子在纸上晃,像太奶奶的手在轻轻扶着纸。
“这灯盏是你太奶奶做的,”老者坐在对面纳鞋底,“她说‘粗陶的盏,聚光’。你太爷爷就总在她做针线时,把灯盏往她那边推推,说‘你看得细,离亮点’,其实是怕针扎着她的手。”
灯盏旁的小碟里,放着些灯芯草,是太爷爷提前备好的,怕夜里灯芯烧完。“当年灯油金贵,”老者说,“他们就着一盏灯做事,她纳鞋底,他算账,说‘省点油,也能多待一会儿’。”
火苗跳了跳,灯盏的影子忽大忽小,五十四世孙望着纸上的字,忽然觉得,这灯盏像日子的碗——稳稳地托着光,像太奶奶做的粗,像太爷爷推的近,都盛在这盏里,把黑夜的暖,聚得浓浓的。
第七百五十三章 石磨的磨轴
磨坊的石磨,磨轴被磨得发亮,轴上的木圈缠着圈麻绳,是太爷爷怕轴磨损缠的,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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