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魔萦故庄 荒村竖墓碑(2 / 3)
已有成果,正好出去散心,也……去还一份迟到了太久的心债。”
“是牛家庄吗?”翟墨林肃容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毫不犹豫地说:“我与你同去!若非当日牛家庄收留你,也不会有今日的江念恩,更不会有收留救治我的机缘。他们……也是我的恩人!我当同去祭奠!”
叶飞羽没有拒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向张家兄弟说明缘由,只说是要出趟远门访友,归期未定。张家兄弟对叶飞羽视若再生父母,感激涕零,闻听恩人要远行,立刻备下了最丰盛的干粮——顶级的熏野猪肉脯、甘甜的果脯果干,甚至还有山中秘法制成的便于携带的干菜汤料,更是在镇上最好的酒楼设宴饯行,殷勤备至。临行当天,张勇甚至亲自挑选了十几名精壮猎户相随护卫,一路浩浩荡荡,直送二人百里开外,才在叶飞羽的婉拒下,依依不舍地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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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仆仆,叶飞羽和翟墨林先回到了云阳城,来到李府。翟墨林已非昔日落魄书生,在李府协助叶飞羽的日子里,其进士出身的学识、沉稳的品格和对格物之道的精通,早已深得李菲燕的欣赏。两人脾性相投,又都醉心于叶飞羽引领的新事物探索,郎才女貌,情谊日渐深厚。叶飞羽对此乐见其成,甚至有意无意地为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此时再来李府,既是道别,也让李菲燕与翟墨林相见一面。短暂的停留后,两人谢绝了李菲燕提出派人相助的好意,再次踏上南行的旅程。此去目标,沉重而隐秘。
牛家庄旧址,数载风霜雨雪,残垣断壁早已被荒草覆盖得难以分辨痕迹。倒塌焦黑的房梁朽木半埋土中,仿佛巨兽残留的骸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几只乌鸦落在枯死的槐树梢头,发出几声嘶哑的“嘎嘎”声,更添萧瑟荒凉。
...叶飞羽站在村口那早已被野草淹没的小道上,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甚百倍!然而,并非预想中完全被荒草掩盖的凄凉焦土——在一片相对平坦、依稀能辨认出是当年村中晒谷场的位置上,赫然矗立着一个巨大而肃穆的土包!
土包前,一块一人多高、打磨得相当齐整的青石碑深深插入地面。石碑上,刻着遒劲有力的八个大字:
“牛家庄死难乡民之墓”
下方还有一行相对小些、工整清晰的落款:
“凤凰郡主府敕令收葬
承安元年五月立”
墓碑前,虽因年月而显出陈旧,但依然残留着焚烧过纸钱的灰烬痕迹,以及零星散落、已经半融于泥土的供品残渣。显然,这里并非无人问津的乱葬之地。
叶飞羽的心脏被狠狠攥紧!巨大的震惊瞬间压过了悲怮。他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尸骸曝野、白骨森森的炼狱景象,却没想到竟有人为这些无辜冤魂收敛了尸骨,竖起了丰碑!
“这是……谁做的?”他失声低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翟墨林也看清了石碑,同样惊愕不已:“凤凰郡主府?……他们为何会管这山野荒村之事?”
震惊过后,是更加汹涌复杂的情绪。愧疚并未消散,却又掺杂了一丝莫名的慰藉——至少,乡亲们没有暴尸荒野,至少,他们有了一个安息之所。
叶飞羽一步步走近那巨大的坟茔,双膝一软,再次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墓前石板上。这一次,他的额头深深触地,久久没有抬起。压抑数年的痛苦、悔恨、悲痛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随着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洒落在冰冷的石碑前。肩膀剧烈的耸动,无声的恸哭比任何嚎啕都更显撕心裂肺。
“乡亲们……念恩……来晚了……”他哽咽着,声音破碎,“好在……好在还有人念着你们……给了你们一方安息地……”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向那块刻有“凤凰郡主府”字样的石碑,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更深的刺痛——为何偏偏是别人做了这件事?为何是他自己来迟了?
翟墨林默默将带来的祭品——馒头、粗米酒、几刀厚厚的黄纸——在墓前空地郑重摆好。点燃香烛,焚化纸钱。跳跃的火焰映照着墓碑上冰冷的名字(虽无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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