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机关算尽反误卿卿命(2 / 3)
棍子敲击地面的声音令人胆寒。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暴民哭爹喊娘,争先恐后地招供——
“是城西王员外家的管家让我们去的!” “他说李家要完了,抢了东西归自己!” “还说谁带头砸铺子,赏五两银子!”
线索如蛛网般汇集,最终指向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王祝山。
这位在云阳素有“大善人”之名的王员外,府里常年开着粥棚,逢年过节还会给贫苦百姓送米送布。当厉峰带着侍卫闯进他那雕梁画栋的宅院时,王祝山正坐在葡萄架下品茶,见了官差,竟还镇定地挥手:“几位官爷,是不是抓错人了?”
直到管家和几个参与行凶的家丁被押上来,他脸上的笑容才僵住。那笑容像是画上去的面具,此刻正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惨白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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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水火棍敲着地面“咚咚”作响,每一声都敲在王祝山的心上。他起初还想狡辩,直到厉峰将一块沾着血迹的玉佩扔在他面前——那是小翠贴身之物,从他心腹家丁的床底下搜出来的。玉佩上的鸳鸯戏水图案被血污覆盖,只剩下一片暗红。
“说吧。”李忠源坐在阴影里,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是怎么杀了她,又是怎么散播消息的。”
王祝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在地上痛哭流涕,将所有罪行和盘托出。
原来他觊觎李家财产多年,金安城的耳线传来李忠源入狱的消息后,便动了杀机。李飞天打伤小翠的事传到他耳中时,他正在书房算着李家各店铺的收益,当即拍板:“这是天助我也!”
他先让人买通仵作老陈头,又派杀手潜入小翠家——那孤女正对着铜镜试戴新买的银簪,杀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用青石砚台猛击她后颈,又攥着她的胳膊往桌角撞,伪造出挣扎受伤的假象。做完这一切,他命人将李忠源“被判死罪”的消息写在传单上,让乞丐们在街头巷尾散播,再让管家带着银子,煽动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李家要倒了!抢啊!”
“我以为……我以为李家这次必败无疑……”王祝山涕泪横流,声音嘶哑,“他们施药济贫,名声太好了,不把事情闹大,百姓怎会信?”
李忠源听得心头火起。李家在云阳开了三十年药局,每逢瘟疫便免费施药,米价暴涨时便开仓放粮,去年水灾,光是赈灾的银子就花了上万两。这些善举,竟成了王祝山眼中的“阻碍”。
“来人。”严知府站起身,官袍无风自动,“查抄王祝山家产,所有赃物清点入库,赔偿李家损失,剩余的赈济灾民。”
五天后,云阳校兵场人山人海。黑压压的百姓围着高台,像是蚁群聚集在糖块周围。官兵们手持长矛围成一圈,寒光闪闪的枪尖将看热闹的人挡在外面。高台上,王祝山和上百名帮凶以谋乱造反的罪名被反绑着跪在地上,背后插着“斩”字木牌。那些木牌粗糙不堪,上面的墨迹尚未全干,在阳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时辰到!”监斩官声如洪钟,穿透嘈杂的人声。
三声炮响震得人耳膜发疼。刽子手们袒露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他们举起明晃晃的鬼头刀,阳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斑。随着一声令下,钢刀落下,鲜血溅起三尺高,人头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不少百姓举着白面馒头,疯了似的往前挤,争先恐后地用馒头蘸着地上的血——他们信老人说的,人血馒头能治肺痨。官兵们虽想阻拦,却被汹涌的人潮推得连连后退。那些蘸血的馒头被高高举起,白面染上暗红,像是一朵朵诡异的花,在人群中绽放。
李忠源站在远处的茶楼上,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眉头紧锁。厉峰递给他一杯茶:“大人,都处理干净了。”
“嗯。”李忠源接过茶盏,指尖触及温热的瓷壁,“还有一件事。”
知府衙门大堂上,李飞天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裤子褪到膝盖,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众人面前。严知府坐在公案后,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大堂中回荡:“李飞天,寻衅滋事,打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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