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听竹余音启慧根,孙通问道破迷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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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你从蜀地运药材,通过乡勇护送卖给义军周边的村镇。不直接沾兵戈,只做‘转口贸易’,待双方两败俱伤,你手握的稀缺货,便是谁都不敢轻视的筹码。”

茶水在舆图上晕开,仿佛化作奔腾的商队与林立的货栈。孙通看着那些简单却精准的线条,忽然明白:所谓“商业大局”,从不是盯着朝堂的风云变幻,而是看清不同人的“刚需”——乱世之中,盐铁药粮,才是硬通货。

二、护院:从拳脚到营垒

孙通的武事请教,来得更实在些。

他商行的护院,多是江湖出身的好手,单打独斗尚可,凑在一起却如散沙。上次押送一批药材去邻州,被十多个流寇劫了货,护院们各打各的,最后只保住了半条命。叶飞羽看过一次护院操练后,只提了三个字:“队列、信号、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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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不是死板的排阵,”他捡起三根树枝,在地上摆出个三角阵,“三人一组,一人持盾正面挡,一人挥刀侧翼砍,一人搭箭殿后警戒。遇袭时不求斩敌,先求护住货物,再寻流寇破绽——他们抢了就跑,不会死缠烂打。”

“信号可用响箭,”他又画了几个简单的符号,“短箭三声是求援,长箭一声是撤退,箭头缠红布是敌袭方向。护院不认字,却认得响箭和颜色。”

“分工要明确,”他点出护院中几个看似不起眼的人,“那个跛脚的老兵,箭法准,让他守货队制高点;那个胖厨子,力气大,让他带两个盾牌手护粮车——别小看厨子,挥菜刀的力道,比练三年拳脚的还稳。”

孙通起初半信半疑,让护院依此操练。三日后,他安排了一场“突袭”,二十个护院竟用这套简单的法子,将两倍于己的“流寇”(雇来的江湖人)挡在货队外,还夺回了两箱“被劫的药材”。负责教习护院的武师摸着下巴直咂舌:“叶先生这法子,看着简单,却比那些花架子实用十倍!”

更让孙通震撼的,是叶飞羽对他个人防身术的点拨。

孙通练的是家传的“铁砂掌”,练了十五年,掌心老茧厚如铜钱,却总在与人近身搏杀时觉得“力使不出”。叶飞羽看他打了一套掌法后,只指了指他的膝盖:“发力时膝盖太僵,气到腰就断了。试试屈膝沉胯,让力从脚底起,经腰传肩,最后聚在掌缘——就像挑担子,力气从腿上来,才稳。”

就这一句话,孙通练了整夜。次日清晨,他一掌拍在院中的青石上,石面竟裂开一道细纹——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力道!他这才明白,所谓“上乘武学”,从不是硬练死功,而是找对“力的路径”。

叶飞羽还帮他改造了商行的货栈防御。他指着院墙:“这里加一道暗沟,埋上削尖的竹桩,上面铺草皮伪装——流寇翻墙进来,先摔断腿。”他看着粮仓:“屋顶开个天窗,备上石灰,遇火攻时往下撒,可阻火势。”他甚至画了张简单的“投石机”图纸,“用老树干做臂,麻绳做弦,能把三十斤的石头扔出百步,对付没盔甲的流寇足够了。”

孙通照着改造后,管货栈的老掌柜叹道:“掌柜的,咱们这货栈,现在比州府的牢房还结实!”

三、蜕变:从商人到枢纽

孙通的变化,袁州城里的商户都看在眼里。

以前的他,见了知府小舅子要陪笑,遇了江湖帮派要让利,处理纠纷总带着几分“花钱消灾”的怯懦。如今再看,他与盐商谈判时,几句话便能点出对方的软肋;与镖局定约时,条款写得滴水不漏,连镖头都得敬他三分;甚至在面对郡主府的采买官时,也能不卑不亢,既给足面子,又守住利润底线。

有次,邻州的“黑风帮”想来袁州“收保护费”,派了个喽啰来恐吓:“要么每月交五千两,要么让你通泰商行的货船全沉在江里!”

孙通听完,只淡淡一笑:“保护费可以给,但得按规矩——我商行的货过一次江,给你们抽一成利,账目公开。要是敢动我的船,我这货栈里的投石机,正好试试准头。”他指了指墙上贴的“袁州商户联盟”名单,“何况,我身后不是一个人,是整个袁州的商户。”

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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