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答疑解惑惊凤使,石头初闻引玉魂(2 / 3)
究天人”的成色,却没想到,每一个问题,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
他解答时,从不用掉书袋般的引经据典,只用最直白的语言,直指核心。有时拈起棋子推演卦象,有时以茶水勾勒星图,寥寥数语,便如庖丁解牛,将看似无解的难题剖析得明明白白。其知识之渊博,思维之敏捷,简直匪夷所思!
林湘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她自诩才情不输男儿,作为凤凰郡主的师妹,武功仅次于师姐,又得凤凰郡主指点,眼界远超常人,从未服过谁。但今日,在叶飞羽面前,她第一次体会到了“高山仰止”的滋味——此人胸中所学,竟如浩渺星空,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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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初闻,心弦暗动
夕阳西斜,将竹影拉得老长。几番问答下来,亭内的气氛悄然变了。林湘玉眼中的审视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敬佩,连语气都柔和了许多:“先生学识,湘玉叹服。与先生论道,如闻钟鼓,茅塞顿开。”
叶飞羽看着她因专注而微蹙的秀眉,因豁然开朗而亮起来的眼眸,心中那份源于“林妹妹”的悸动,愈发清晰。眼前的女子,清冷外表下藏着的才情与灵性,竟与记忆中那个理想的形象如此契合。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发。
他放下茶杯,目光温润地看向林湘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林大家才思敏捷,与你论道,亦是飞羽之幸。不知…大家可喜欢听故事?”
林湘玉微怔,随即展颜一笑。这一笑,如同冰雪初融,春回大地,瞬间照亮了整个凉亭,连亭外的竹影仿佛都柔和了几分:“哦?叶先生要讲什么故事?是《山海经》的神怪,还是《世说新语》的轶闻?”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与好奇。
叶飞羽摇摇头,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竹林,望向某个遥远的时空。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都不是。是我闲暇时偶有所感,构思的一部话本,名叫《石头记》,又名《金玉良缘》。”
“《石头记》?《金玉良缘》?”林湘玉轻声重复,这两个名字带着一种奇异的宿命感,像两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勾起了她的兴趣,“愿闻其详。”
叶飞羽的声音放缓,如同展开一幅长卷:“故事,要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说起。那里有一块女娲娘娘补天时剩下的顽石,自经煅炼,已通灵性。只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艾,日夜悲号惭愧…”
他娓娓道来,从一僧一道点化顽石下凡历劫,讲到它托生于金陵望族贾家,成为衔玉而诞的贵公子贾宝玉。他描绘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贾府盛景:雕梁画栋的大观园,钟鸣鼎食的奢华,诗礼簪缨的底蕴。更细细刻画宝玉的性情——他不喜读圣贤书,不慕功名利禄,只愿与姐妹丫鬟们厮混,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人,便觉浊臭逼人”。
林湘玉静静听着,秀眉微蹙——这等离经叛道的公子,倒是闻所未闻。
叶飞羽话锋一转,目光深深看向林湘玉,声音轻了几分:“贾府有位表妹,名唤黛玉…”
“黛玉”二字出口,林湘玉的心莫名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她本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因受神瑛侍者(也就是宝玉的前世)甘露灌溉之恩,故随他下凡,欲以一生眼泪偿还这份恩情…”
叶飞羽的描绘愈发细致:黛玉初进贾府时的小心翼翼,“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她的容貌,“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身量苗条,气质如“娇花照水,弱柳扶风”;她的才情,大观园诗会独占鳌头,葬花时吟出“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绝唱;她的敏感多愁,见秋风起便觉“秋花惨淡秋草黄”,听雨滴芭蕉便叹“秋窗风雨夕”…
他讲到宝玉初见黛玉,脱口而出:“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讲到宝玉因黛玉无玉,愤而将自己的“通灵宝玉”摔在地上,骂道“什么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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