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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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羽看得明白,这不是“练武”,是“杀人”——每个动作都直指人体最脆弱的要害,没有半分冗余。

“练!三百遍!”陈酒鬼丢下木棍,自己找了个石墩坐下,摸出酒葫芦慢悠悠地喝着。

叶飞羽没有犹豫,沉腰立马,开始一遍遍重复这三拳。一开始,他刻意模仿陈酒鬼的发力方式,却总觉得别扭,内息在经脉里乱窜,不得要领。直拳打出去像推人,摆拳抡得像砍柴,勾拳更是软绵无力。

“错了!”陈酒鬼的酒葫芦突然砸了过来,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撞在身后的石墙上碎成两半,酒液溅了一地,“用蛮力的是蠢猪!用脑子!想想你手里拿着刀,怎么最快把对面的喉咙切开!”

叶飞羽心头一震。

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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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想起前世看过的军警格斗教程——实战中,有效攻击只有三秒,要么击溃对方,要么被对方击溃。陈酒鬼的“三拳”,不就是最直接的杀招吗?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刻意模仿动作,而是闭上眼睛,回忆着被狼群包围的恐惧,回忆着侯府里那些冰冷的眼神,回忆着自己此刻如履薄冰的处境。内息在丹田缓缓转动,不再试图“控制”,而是顺着身体的本能流转。

再次出拳时,他的动作变了。

直拳不再追求“标准”,而是借着身体前倾的惯性,拳锋擦着地面掠过,带着股一往无前的狠劲;摆拳放弃了刻意的旋转,而是像甩鞭子般,用肩膀带动手臂,划出个更刁钻的角度;勾拳则收得更紧,几乎贴着身体,爆发时像弹簧弹出,短促而凌厉。

“嗯。”陈酒鬼的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三百拳练完,天已大亮。叶飞羽的胳膊像灌了铅,汗水浸透了短打,贴在背上凉飕飕的。但他没觉得累,反而有种打通淤塞的畅快感——内息第一次如此顺畅地跟着拳脚流转,虽然微弱,却真实地感受到了“力由心生”的滋味。

“歇一炷香。”陈酒鬼丢过来个水囊,“等会儿练步法。”

叶飞羽接过水囊,发现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淡褐色的药汤,带着股苦涩的草药味。“这是……”

“活血的。”陈酒鬼灌了口酒,“你这身子骨太虚,不调理着练,迟早练废了。”他瞥了眼叶飞羽惊讶的表情,嗤笑道,“别以为老子只会喝酒,当年在军中,治跌打损伤的本事,比老子的拳头上乘。”

叶飞羽心中一动,想起那些堆在角落的草药包。他仰头将药汤一饮而尽,苦涩中竟带着丝回甘,顺着喉咙滑下,暖意很快扩散到四肢百骸,刚才练拳的酸痛感消散了不少。

“步法叫‘迷踪’,”陈酒鬼站起身,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竟像鬼魅般向后滑出三尺,“不是让你跑快,是让你躲得快,绕得快,让别人打不着你,你能打着别人。”

他的步法杂乱无章,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前进,时而后退,看起来毫无规律,却总能恰好避开院中的石锁、木桩,仿佛脚下有看不见的路径。“记住,打架不是站着对轰,是游斗,是找空子。就像狼掏羊,不会正面硬刚,只会绕到侧面下口。”

叶飞羽跟着学。这步法比拳法更难,不仅要记路线,更要协调呼吸,让内息跟着脚步流转。他走得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撞到木桩上,额头上又冒起新的冷汗。

“笨!”陈酒鬼的枣木棍时不时抽过来,专打他的脚踝,“脚底下没根!心思不静!你连自己的影子都躲不开,还想躲刀子?”

木棍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但叶飞羽咬着牙不吭声。他知道这是好意,老者在用最直接的方式逼他集中精神。他开始摒弃杂念,只专注于脚下的土地,听着风声判断木棍的方向,感受着内息在脚踝处的流转。

步法练到午时,叶飞羽的脚踝已经肿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他的脚步越来越稳,虽然还达不到“迷踪”的境界,却能在快速移动中避开大部分障碍,甚至能在陈酒鬼出棍的瞬间,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行了,滚回去吧。”陈酒鬼收起木棍,“明天卯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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