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裂痕初现与风起青萍(2 / 4)
盟友,绝无侵占各位家园之意。以往各峒传统地盘,依旧如故,我部绝不会主动越界。至于共同防御,正需各位首领鼎力相助,互通有无。我们带来的盐铁、医术,乃至一些改良的农具、猎具,亦可与各位共享,共度时艰。”他既表明了立场,划清了界限,也抛出了实实在在的合作橄榄枝,将皮球踢了回去。
岩豹哼了一声,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叶飞羽,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丝毫虚伪,但叶飞羽目光坦荡,神色从容。岩豹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有些憋闷,但又一时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只得粗声粗气地又扯了些山林里的闲篇,便带着人悻悻离去,临走前那眼神,依旧带着不甘。
“此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但野心不小,且对汉人成见颇深,需多加提防。”雷淳风在岩豹走后,低声对叶飞羽道,眉头微蹙。
叶飞羽点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我知道。莽山各部,并非铁板一块,岩豹不过是跳出来的那个。眼下我们根基未稳,不宜树敌过多,但也不能一味退让。让斥候队多留意黑石峒以及与其交好部族的动向。同时,加大对其他部族,尤其是与黑石峒有旧怨或者急需盐铁医药的部族的拉拢力度,李忠源那边送来的货物,可以适当向他们倾斜。”
内部刚刚按下可能的纷争,来自飞云隘的消息又让叶飞羽的心揪紧。林湘玉收到了杨妙真通过兴龙卫秘密渠道传来的第二封信。信中的字迹比上一次更加潦草,甚至能看出执笔人的疲惫与焦灼,信纸上似乎还沾着一点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
信中提及,圣元征南大将军兀良哈台加大了攻势,不仅投入了更多的攻城器械,还驱赶周边掳掠的百姓为前驱,消耗守军箭矢体力。敌军有一种威力巨大的投石机,能将百斤巨石抛上城头,给守军造成极大伤亡和心理震慑。飞云隘外围据点已全部失守,全军退守主关墙,箭矢消耗巨大,伤员众多,药物奇缺,连最基本的金疮药都快用尽了。杨妙真亲冒矢石,率雪花枪卫多次击退敌军登城,自身亦被流矢所伤,虽无大碍,但信中提及此事,足以说明战况之惨烈。她在信中再次恳切陈词,望叶飞羽能设法予以支援,哪怕是少量的箭矢、药材,或者从侧后对敌军粮道、辅兵进行骚扰,缓解正面压力,语气近乎恳求。
“师姐她……受伤了。”林湘玉念完信,眼圈瞬间泛红,声音哽咽,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尽管与杨妙真在感情上是“竞争对手”,但多年的师门情谊和共同抗敌的大义,让她此刻心急如焚,那种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叶飞羽沉默着,手指用力按在桌案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何尝不想立刻点起兵马,杀奔飞云隘?脑海中仿佛能看到杨妙真白衣染血、在城头奋力厮杀的景象,能听到守军将士伤亡的惨呼。但现实是冰冷的,莽山新军初建,火器尚未大规模列装形成绝对战力,兵力有限,粮草军械亦不宽裕,贸然出击,远离根据地,不仅救不了飞云隘,还可能被以逸待劳的圣元军队围点打援,将这点来之不易的本钱葬送掉。蒋魁的水军骚扰,虽然取得一些战果,但对于整个战局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无法动摇兀良哈台的根基。这种理智与情感的撕扯,让他内心备受煎熬。
“回复妙真,”叶飞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信已收到,深知她与飞云隘将士处境艰难,我等感同身受,心如油煎。莽山根基初立,正在全力整军备武,新式火器已有突破,待形成可靠战力,必寻机出兵策应,绝不坐视!现正设法筹集一批伤药和箭簇,通过兴龙卫秘密渠道尽快送往飞云隘。请她务必坚持,保全自身,以待时机!”他顿了顿,看着林湘玉泛红的眼眶,补充道,“以你我二人名义联署。”
林湘玉点了点头,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也是能给师姐的最大安慰。她迅速铺纸研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与焦急,开始写信。笔下流淌的是对师姐伤势的关切、对守城将士的敬意,以及“莽山上下同心,必将尽快来援”的坚定承诺。
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关系,更为阴险歹毒的阴谋,已经如同潜伏的毒蛇,悄然启动。
在黑水荡,“暗影”的癸七对俘虏赵铁柱进行了长达三天的“特别审讯”。那并非简单的酷刑,而是结合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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