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入庄（2 / 3）

！老仆抬脚就要踹门，忽听得墙内飘来一缕酒香。令狐冲鼻翼翕动，突然挣开刘正风的搀扶，嘶声喊道：十年份的汾酒原浆，配了三钱天山雪莲、二两南海珊瑚粉！可惜...可惜啊！

墙内棋子落盘的脆响骤然停顿。

老仆的扫帚已抵在令狐冲胸口：小畜生胡吣什么！

雪莲该用卯时露水化开！令狐冲豁出去般大笑，易容药物随着剧烈咳嗽龟裂，珊瑚粉遇铜器则腥，你们用青玉酒勺搅的？暴殄天物！

轰——

铜门突然洞开，气浪掀得老仆踉跄倒地。一道浑厚内力裹挟着话音撞在众人耳膜：请贵客入庄。声如洪钟大吕，震得檐角铜铃嗡嗡作响。

向问天假意惶恐地扶住令狐冲，指尖却暗扣三枚透骨钉。只见曲径通幽处，黑白子端坐石亭，面前玉杯盛着琥珀色酒液。他双指捻着棋子，棋子表面竟凝着薄霜——正是将寒冰真气炼至化境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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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好灵的鼻子。嗒地嵌入石桌，可知这酒还缺什么？

令狐冲挣开搀扶，鹤头杖点地时暗运紫霞真气。杖头雕的鹤眼突然渗出朱红酒液，在青石板上绘出半阙《酒狂》曲谱：缺一段嵇康的琴，少三分李白的诗。他踉跄跌坐在石凳上。

黑白子双指如电，倏地扣住令狐冲腕脉。紫霞真气应激而发，与侵入的寒冰内力相撞，震得石桌裂纹密布。

体内居然四气相冲！黑白子眼中异彩连连，指尖霜花顺着令狐冲经脉蔓延，以我这么多年的见识，居然从未见过有如此奇怪知识...他忽然皱眉，只是这玄冰魄的寒气，倒像是...

正是向神医的手笔。向问天适时接话，袖中暗扣的透骨钉已抵住掌心，舍弟三年前误饮毒酒，遍访名医，遇到一位姓向的神医，以玄冰魄封住心脉，为舍弟续命三年，如今三年之期将满...他长叹一声，假须随着面部抽动轻颤。

黑白子突然并指如剑，点在令狐冲膻中穴。四股真气如困兽出笼，在经脉中疯狂撕咬。令狐冲喉间腥甜上涌，喷出的血雾竟在半空凝成冰晶。

果然活不过满月。黑白子撤去内力，冰晶簌簌落地，说吧，想要什么酒？

向问天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求先生赐一杯寒潭香他袖中滑出鎏金酒樽，樽底暗刻的日月纹饰被袍袖巧妙遮掩，让舍弟死前尝此仙酿，某愿以西域三十六国酒方相赠！

黑白子抚须大笑，石桌应声裂作两半。暗门中升起檀木酒架，七盏琉璃杯悬空而列：要喝寒潭香，先过七情劫他屈指轻弹，第一杯酒液化作冰箭射向令狐冲，此乃喜酒——猜错一味原料，断一指。

令狐冲仰头接住冰箭，舌尖卷过寒刃。剧痛中混着甘冽：贺兰山巅的雪水...云梦泽百年莲子...他每说一字，嘴角便多一道血痕，还有...咳咳...东海鲛人泪。

### 酒逢知己

好！好！好！黑白子连道三声好，眼中精光暴涨。他衣袖翻飞间，七盏琉璃杯已排成北斗之形，二十年来，能品出鲛人泪的，你是第三人。

冰晶在石桌上蔓延，凝成一幅中原山川图。黑白子并指如刀，自图中贺兰山处挑起一簇冰凌，弹入第二杯酒：既识得鲛人泪，当知此酒来历。

令狐冲凝视杯中渐变的琥珀色，忽以鹤头杖击地。杖头朱红酒液飞溅，在空中绘出半阙《酒狂》曲谱：建安七年的？他佯装踉跄，袖口却精准扫过杯沿，但掺了三滴唐时杨妃的荔枝醉

黑白子抚掌大笑，振袖拂去石桌残冰，七盏琉璃杯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他屈指轻敲第一杯，琥珀色酒液泛起涟漪：此酒名，采自贺兰山巅的雪水，当配何器？

令狐冲指尖拂过鎏金银丝温酒套，忽而摇头：雪水至寒，当用昆仑暖玉杯。他拾起案头一方青玉镇纸，紫霞真气透掌而入，竟将玉石雕成莲花盏，玉质温润，可化寒为醇。

黑白子眼中精光暴涨，酒液倾入玉盏时腾起氤氲白雾。令狐冲仰头饮尽，冰霜自唇边蔓延至脖颈：立春寅时取雪，窖藏三年，配以云梦泽三月新荷露...他忽然蹙眉，但少了半钱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