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按剑听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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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巨兽。

刘正风折扇地展开,恰到好处地掩住嘴角的冷笑:老夫只是在想,黑白子最爱的西域葡萄酒,该配什么下酒菜。扇面上新题的《咏梅》在灯光下泛着墨香,听说...梅庄的梅花糕别有风味?

任盈盈突然抬头。她玉箫上的日月纹饰在灯光下一闪,箫孔中隐约可见淬了毒的银针。但刘正风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掠过令狐冲时,有一瞬间的闪烁。

够了。令狐冲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震得叮当作响。他脸上易容药物的裂缝中透出病态的潮红,那是四种真气在体内冲撞的征兆,既然都是棋子...他惨笑着看向任盈盈,不如把棋盘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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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珠溅在任盈盈雪白的衣袂上,宛如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向问天眼中精光暴涨,正要动作,却见刘正风突然闪身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令狐冲:贤侄慎言!他掌心暗运内劲,借着搀扶的动作将一张纸条塞进令狐冲袖中,传音入密道:岳掌门给你的。

令狐冲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刘正风。后者折扇轻摇,扇骨在空气中划出特定的轨迹——正是衡山派与华山派联络的暗号。

丑时

谈话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向问天率先起身,黑袍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今夜就到此为止。圣姑与令狐公子随我同住,也好...照看伤势。他特意在二字上咬了重音。

任盈盈无声地站到令狐冲身侧,玉箫若有似无地抵在他腰间。令狐冲强忍体内真气翻涌,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求之不得。

刘正风优雅地收起折扇,扇骨在掌心轻叩三下:老夫便住隔壁。若有要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令狐冲,可随时来讨教棋艺。

从不弃冷哼一声,拎起酒壶径直走向楼梯:天字丙号房,七日后的寅时见。他腰间长剑与酒壶相碰,发出清脆的铮鸣。

三楼的客房比想象中宽敞。向问天检查完每个角落,在门窗处都留下了细如发丝的金线作为警戒。任盈盈坐在窗边,月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玉箫在指尖缓缓旋转。

我去打盆热水。令狐冲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这身易容药物...实在难受。

向问天眯起眼睛,正欲拒绝,任盈盈却轻声道:走廊尽头右转。她指尖弹出一枚铜钱,用这个打水,伙计不会多问。

令狐冲接过尚带余温的铜钱,触到边缘刻意磨出的锐角——这是任盈盈在暗示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拖着缓步出门。

走廊空无一人。令狐冲闪身躲进拐角的阴影,颤抖着展开刘正风塞来的纸条。岳不群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按剑听风」

纸条在掌心化为齑粉。令狐冲深吸一口气,突然听到身后极轻的脚步声——是任盈盈!他猛地转身,却见她只是静静立在月光里,帷帽下的目光复杂难明。

水...令狐冲举起空木盆,声音干涩。

任盈盈突然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拂过他开裂的易容药物。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她如梦初醒般收回手:

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一边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是身不由己。

月光透过窗纸,在客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令狐冲独坐窗前,手中酒壶已空了大半。烈酒入喉,却浇不灭心头纷乱的思绪。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已化为齑粉的纸条。师父的字迹犹在眼前,二十年来谆谆教诲言犹在耳。冲儿,剑乃君子之器冲儿,当以正道存心...那些在练剑场上的严厉训斥,病榻边的殷切叮嘱,此刻都化作钢针扎在心头。酒壶在掌心转了个圈,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这个被师门唾弃的叛徒,竟还值得师父冒险传书?

窗外忽然传来女子轻笑,令狐冲手中酒壶猛地一颤。多像灵珊师妹的笑声啊...他想起去年上元节,那个提着兔子灯追在身后的黄衫少女。大师兄!她总爱这样脆生生地唤他,发间银铃随着蹦跳叮当作响。如今她该恨透自己了吧?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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