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将计就计（3 / 3）

莫大先生迅速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目光紧紧盯着谷口。不多时，两道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一人身着黑衣，手持长箫，正是魔教长老曲洋；另一人身穿青衫，背负古琴，赫然是他的师弟刘正风。

莫大先生心中一震，暗道：“果然如此！岳不群的线索，竟是指向这里！”他本想立刻现身质问，但转念一想，决定先暗中观察，看看两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曲洋与刘正风走入谷中，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他们在琴台旁停下，曲洋从怀中取出一只香炉，点燃了檀香。刘正风则从背上取下古琴，轻轻拨动琴弦，试了试音色。

“正风兄，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合奏一曲？”曲洋笑着说道，声音低沉而温和。

刘正风点头回应：“曲兄所言极是。你我许久未曾合奏，今夜便以这《笑傲江湖曲》为引，如何？”

曲洋欣然同意，两人便在琴台旁坐下。刘正风抚琴，曲洋吹箫，琴箫和鸣，音律在谷中回荡，仿佛天地都在为他们的合奏喝彩。

莫大先生藏身暗处，起初还保持着警惕，但很快便被琴声吸引。那琴声清越悠扬，箫声婉转低沉，两者交织在一起，仿佛诉说着一段超越正邪之别的故事。莫大先生虽精通音律，却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合奏。

他不知不觉间沉浸其中，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暗中窥探。他的心神完全被音律所吸引，仿佛置身于一片无拘无束的天地，正邪之别、门派之争，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琴声渐急，箫声渐高，音律如波涛般汹涌澎湃。莫大先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仿佛被音律牵引，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他闭上眼睛，任由音律在耳畔回荡，心中竟生出一丝久违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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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琴声与箫声渐渐平息。莫大先生猛然回神，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站起了身，目光痴痴地望着琴台方向。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我竟被音律所惑，险些误了大事！”

他迅速收敛心神，再次藏身暗处。然而，当他看向琴台时，却发现曲洋与刘正风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以及琴台上那架静静摆放的古琴。

莫大先生快步走到琴台旁，伸手摸了摸琴弦，琴弦尚有余温。他环顾四周，谷中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心中懊恼不已，暗骂自己大意，竟让两人在眼皮底下溜走。

莫大先生站在琴台旁，望着谷中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他终于明白，岳不群留下的“音谷”二字，并非指向什么阴谋，而是想让他亲眼见证刘正风与曲洋的交往。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刘正风会选择金盆洗手，远离江湖纷争。

“正风啊正风，你与曲洋的友谊，究竟是福是祸？”莫大先生喃喃自语，心中既有对师弟的担忧，也有对音律的感慨。

他低头看了看琴台上的古琴，琴身上刻着一行小字：“琴心剑胆，音律通神。”这是刘正风与曲洋共同刻下的誓言，象征两人以音律为纽带，超越正邪之别的友谊。

莫大先生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将这一切告知岳不群，也必须为衡山派的未来做出抉择。

莫大先生走出音谷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谷中的琴声与箫声仿佛仍在耳畔回荡，久久不散。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隐秘的山谷，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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