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流涌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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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前,指尖摩挲着念珠上的一道剑痕说道:那日田伯光的刀贴着弟子咽喉,令狐师兄明明已醉得踉跄,却突然用酒坛碎片划破掌心。她举起右手,腕间淡红疤痕形如莲瓣,他故意让血滴在田伯光刀背上,说好刀当饮烈酒,怎可沾女儿泪——血珠滑落的轨迹,正是师父教过的慈悲渡厄手收势。

定逸的拂尘重重敲在香案上:痴儿!魔教妖人最擅幻术惑心,焉知不是令狐冲与淫贼做局?佛龛烛火骤暗,映得她面色铁青,你且细想,他既醉得站不稳,怎会恰好破开田伯光刀势?

师父明鉴。仪琳忽然解开僧袍领口,指尖轻触腕间伤痕:那日醉仙居中,田伯光刀锋已划破弟子衣袖。令狐师兄明知客栈里坐满江湖客却无人敢出头,仍以酒坛为剑挡在弟子身前。佛龛烛火将她背影片成金身,酒可醉人,血可醒世,明知不敌仍连出七招白虹贯日,剑势尽数指向田伯光要害,只为引开淫贼注意让弟子脱身。这般舍己为人的慈悲心,怎会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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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拂尘扫落案上经卷教诲道:痴儿!你只见他逞强斗狠,却不见这莽撞险些害你殒命!佛珠重重砸在《金刚经》上,若他真通佛理,便该以智取而非力敌。明知不敌仍强出头,与飞蛾扑火何异?

老尼说着忽然掀开经案暗格,取出染血的华山剑穗:这便是他在城南当铺为民除害时遗落的证物!穗上金线缠着半截女子耳坠,你道他孤身追凶,怎知不是借机与魔教暗通款曲?江湖风波险恶,岂是你这未历红尘的小尼能看透的?

可师父教导过,仪琳忽然指向壁画的《割肉喂鹰图》,佛陀舍身时,眼中不见鹰隼凶戾,只见众生皆苦。她将琴弦系在手腕,师兄那日的眼神,与壁画佛陀一般无二。话音未落,定逸手中的佛珠忽的掉落满地。

长久的寂静后,定逸拾起滚落脚边的佛珠:明日知府升堂...她将拂尘横放案头,尘尾正指《地藏经》地狱不空四字,若遇机缘,为师自会陈说佛理。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惊起庵外栖息的青鸟,振翅声里混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衡阳城外

一个不为人知的僻静乡野。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按计划行事?”一个蒙面人傲然的坐在首位,蔑视的看着下方蜷缩着的中年男子。

那人赫然便是前几日还在和令狐冲把酒言欢的田伯光。

此时的他,蜷缩在青石地上,早没了万里独行的潇洒,裹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麻衣,露出的脖颈处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原本精悍如豹的腰身佝偻成虾米状,右肩不自然地塌陷——那是被十三道铁链轮番拷打留下的暗伤。

那双惯常含情的桃花眼蒙着层灰翳,像两把生锈的刀嵌在青紫淤痕里。嘴角干涸的血痂裂开新痕,随着粗重的喘息渗出腥臭。额前垂落的乱发间,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横贯左眉,将昔日风流的剑眉劈成断刃。

麻衣下摆浸着暗红污渍,细看竟是血水与馊饭凝结的硬块。赤足上套着半截断裂的木枷,脚踝溃烂处爬满绿头苍蝇。最刺目的是腰间那条金丝绣虎的腰带——如今虎头被生生撕去,只剩半截残尾耷拉在胯间,像条被剥了皮的死蛇。

月光掠过他发抖的指尖时,照见指甲缝里嵌着的碎瓷片——正是那夜与令狐冲对饮的酒坛残片

“大人恕罪,不是我不想把那女子奸污之后再放进令狐冲的被窝,实在是没想到令狐冲此人年纪轻轻,不但在酒经方面研究颇深,酒量更是深不可测,警觉性更是比其他年轻一辈高出好几个档次,每次想趁机会给他的酒里加料的时候都会被他不经意间的打断,最后不得已我与他喝掉了一百多坛酒他才醉去。”田伯光在下方瑟瑟发抖的辩解道。

“待他醉去之时,已经到了五更天,小人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从那么远的地方再把一个妇道人家塞进令狐冲的被窝,时间上实在是不够充裕,还望大人见谅!及时赐我解药,此刻我如同有万千只蚂蚁噬身,实在是痛苦难当。”说着田伯光挣扎着跪在了地上,不断给上位之人叩首。

“我本不想杀你,按照计划,给令狐冲安上一个奸淫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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