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群雄并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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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回答他的是忽远忽近的《潇湘夜雨》曲调,琴弦震颤的方位竟同时出现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当他惊觉时,青衫老者已端坐在三丈外的太湖石上,胡琴弓弦正搭着最后一缕余音。

师兄的幻音分形越发精进了。刘正风松开暗器,后背却绷得更紧。莫大先生枯瘦的手指抚过琴筒,那上面新添了道剑痕——正是嵩山派大嵩阳手的灼痕。

莫大忽然举琴向月,琴弦映出冷光如剑:昨夜路过回雁峰,见着十七只信鸽往北飞。他食指轻弹,琴箱里飘出片染血的鸽羽,最肥那只,脚环刻着黑木崖的火焰纹。

刘正风喉头滚动,正要开口,莫大的胡琴突然迸出个凄厉的高音。池面应声炸开三尺水花,待涟漪平复,青石上只余半阙残谱。刘正风拾起浸湿的绢帛,谱上墨迹竟化作衡山派剑诀,最后一句雁回祝融雁字缺了半边,恰似被利刃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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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里,城隍庙檐角传来断续的《凤求凰》。卖馄饨的老汉抬头望去,只见莫大倒悬梁上拉琴,琴弓尖端垂落的蛛丝正系着个昏迷的嵩山探子。蛛丝忽断,人影与琴声同时消散在晨雾中,只剩梁上刻着道新痕——正是衡山绝学泉鸣芙蓉的起手式。

又是三日后的寅时三刻,湘江渡口。定逸师太的芒鞋刚踏上湿漉漉的青石板,腕间一百零八颗密宗念珠突然绷断,玉润珠圆的菩提子坠入江水。

师叔,这......仪清慌忙去捞,却被定逸拂袖拦住:出家人,稍安勿躁。而她此时却抬眼望向城头飘摇的衡山派旌旗,旗杆顶端不知何时栖了三只乌鸦。

同一时刻,城南官道扬起黄尘。泰山派弟子三十六人列北斗阵,铜铃、法旗、符咒叮当作响。天门道人端坐四驾马车,手中紫檀拂尘每挥动一次,拉车的四匹白马便同时扬蹄。

天门突然暴喝,马车在衡阳城门前半尺骤停。他鹰目如电,盯着城砖缝隙里半截断箭——箭簇泛着幽蓝,正是青城派独门剧毒青蜂钉。随行的玉玑子刚要伸手,天门拂尘已卷起毒箭掷向天际,空中传来声乌鸦惨啼。

当夜子时,城西土地庙的残破供桌上,背面新刻的《摩诃般若经》经文,第二十七字的竖勾笔锋凌厉如剑。

而泰山派下榻的悦来客栈,地字三号房窗棂无风自开。天门道人凝视着桌上突然出现的松纹拜帖,帖中夹着片染血的乌鸦羽。当他追至院中时,只听见屋顶传来声轻笑——那声音三分像胡琴,七分似陶埙。

刘府后园

竹林簌簌作响,令狐冲跟着引路弟子穿过三重月洞门,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叩剑鞘。廊下悬挂的七盏琉璃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成扭曲的长蛇。

令狐贤侄,尝尝这武夷山的大红袍。刘正风端坐紫檀太师椅,茶盏推来的刹那,水面涟漪竟凝成莲花状——这是衡山派回风落雁手。

令狐冲按住怀中震颤的掌门令旗,朗声道:家师有三句话要晚辈带到。他故意用剑柄轻敲案几,暗合华山养吾剑法的节奏。檐角铜铃应声而响,震散窗外三只偷听的灰雀。

其一,金盆洗手未必能断江湖水。令狐冲直视刘正风骤然收缩的瞳孔,其二,有些知音人,知音未必知心。话音未落,刘正风手中茶盏地裂开细纹,碧色茶汤漫过案上琴谱。

当说到嵩山十三太保已至衡阳时,令狐冲瞥见刘正风的双手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

岳师兄的好意,刘某心领了。刘正风忽然抚掌大笑,袖中滑出柄金错刀,刀光闪过处,香炉里三支降真香齐齐断成九截,请转告君子剑,金盆既出,便无回头路。

见话已带到,令狐冲起身告辞。忽觉袖口微沉。低头见那截琴弦不知何时缠在腕间,弦上浸着黑血。刘正风背身而立,墙上影子比出个诡异手势:拇指扣小指,正是日月神教圣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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