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陷酒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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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狐冲怒喝,剑气激得满地霜花飞溅。却在酒香入喉的刹那怔住——这凛冽中藏着梅子酸涩,分明是师父书房那坛二十年陈酿的味道。

田伯光趁机翻开第四坛竹叶青,酒液碧如春潭。他忽然正襟危坐,诵起陶渊明的《饮酒》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刀光过处,酒雾在月光下幻化出南山虚影,这酒该配重阳茱萸,当年杜子美在华山......

是杜康在华山!令狐冲脱口而出,剑柄不慎碰倒酒坛。他忽然发现田伯光每句诗都暗藏错漏,似在故意引他纠正。就像幼时岳不群教他认字,总把字少写一点。

当第七坛剑南烧春启封时,田伯光的声音突然沙哑:岑参说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他举坛痛饮,酒水混着眼角水光淌进胡须,那年我在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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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的剑锋停在半空。他看见田伯光脖颈处有道陈年剑疤,形状正是华山有凤来仪的招式,猛的警醒,暗道:“我这老毛病真该死,一看到好酒就停不下来,连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田兄这一次品酒可比上一次有雅兴多了,不过,哪怕是田兄说的头头是道,我怎么总感觉在田兄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令狐冲玩味的看着田伯光冷笑着说。

“我懂得可多了,可不是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能知道的。我那是上次被嵩山派的人打扰了我的雅兴,发挥失常。”田伯光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解释道,同时又举起酒杯缓解被令狐冲看出破绽的尴尬。

令狐冲也不疑有他,只不过想要抓了田伯光为武林除害的念头似乎在这一瞬间淡化了许多。毕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田伯光一样在喝酒这一方面能和他这么兴趣相投。

两个人一直喝到近五更天。最后一滴醉生梦死滑入喉头时,令狐冲忽觉天旋地转。田伯光模糊的身影在月光下裂成三重幻影,每个幻影都在吟诵不同的诗句:将进酒,杯莫停——今朝有酒今朝醉——酒债寻常行处有——三句话语竟在庙宇梁柱间撞出金石之音。

田兄...你这酒...令狐冲踉跄扶住韦陀像,惊觉神像底座刻着日月神教的火焰纹。田伯光的声音忽远忽近:令狐兄弟,这坛酒里,我掺了苗疆的三日离魂散,三日之内你无法动用内力。我也是迫不得已,今后你可不要怪罪我。

翌日,令狐冲在浓烈的檀香中苏醒,鼻腔里还残留着醉生梦死的余韵。他刚要抬手揉眼,却发现手腕被牛筋索勒出紫痕,更骇人的是周身寸缕不着——那件绣着华山云纹的箭袖长衫,此刻正裹在旁边昏迷的绿衣女子身上。

淫贼醒了!满脸横肉的管家挥动包铜木棍,将破庙蛛网密布的门板彻底砸开。晨光倾泻而入,照见女子颈间三枚紫红指痕,形状竟与田伯光的鹰爪功如出一辙。

我家小姐昨日在绣楼赏月,被这恶贼用迷香掳走!管家扯开女子衣襟,露出肩头暗红胎记,若非王嬷嬷起夜看见黑影往破庙方向......

话音未落,人群里突然挤出个樵夫打扮的汉子:这不是前日和田伯光斗酒的华山弟子么!

令狐冲舌尖抵住上颚,惊觉哑穴被金针所封,刚想运用内力冲破被封穴位,却发现身上内力动用不了半分,想起昨夜被田伯光在酒中掺进了苗疆的“三日离魂散”,内力在三日内无法动用,现在的他就和普通人一样。

围观的人群此时炸开了锅。卖炊饼的老汉颤巍巍指着令狐冲:昨儿半夜,老朽亲眼见他在城南当铺偷酒!更有个头戴方巾的书生振臂高呼:五岳剑派自诩名门正派,竟出此等衣冠禽兽!

半日后,令狐冲被赶来的衙役带走。为首的捕头戴着鹿皮手套,指尖划过令狐冲丹田要穴,暗藏的透骨钉瞬间封住十二正经。

淫贼还敢挣扎?捕头突然高举半截断剑,剑柄云纹处赫然刻着华山标记。围观的樵夫突然惨叫:这是我今早在城郊发现的!剑上还沾着李员外家丫鬟的血!剑刃暗红血槽里,竟真嵌着片染血的翡翠耳坠。

砸死这淫贼!人群里飞出枚臭鸡蛋,精准击中令狐冲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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