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杀内鬼,化学炸弹显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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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镇的夜比墨还浓,寒风卷着雪沫子拍在窗纸上,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有无数只爪子在挠门。三更天刚过,铁匠铺后院突然爆起一团火光,火苗舔着新搭的工坊茅草顶,“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走水了!工坊走水了!”王二麻子的吼声撕破夜空。他带着巡逻队刚转过街角,就见火光冲天,当即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带着弟兄们往火场冲。

李彻裹着棉袄从屋里冲出来时,周铁山正指挥着工匠们泼水灭火。雪水混着泥浆泼在茅草上,冒起阵阵白烟,可火苗像疯长的野草,越扑越旺。“公子!房梁快塌了!”周铁山满脸烟灰,嗓子喊得嘶哑。

李彻没看火,目光扫过火场边缘的雪地——一串杂乱的脚印从院墙缺口延伸进来,脚印尽头扔着半截火把,火把头上还沾着没烧尽的布条,隐隐飘着煤油味。“不是走水,是有人放火。”他声音冷得像冰,“王二麻子,带两个人去追脚印,别惊动了人。”

王二麻子眼睛一瞪,立刻领着两个弟兄猫着腰钻进夜色。火被扑灭时,工坊的茅草顶已烧穿了个大洞,墙角堆着的皂角原料烧得焦黑。李彻蹲在火把旁,捏起那截沾着煤油的布条,指尖碾了碾——这油味和镇上杂货铺卖的煤油一模一样,张屠户的账房先生三天前刚买过十斤。

“看来是有人急着要我的命。”李彻冷笑一声,突然扬声道,“周铁山,明早让库房准备两车‘肥皂原料’,从南门运进来,记住,要贴‘危险品,轻拿轻放’的封条。”

周铁山一愣:“公子,刚着火……”“越着火越要运。”李彻打断他,眼底闪着精光,“你只管安排,好戏在后头。”

这话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天刚蒙蒙亮,张屠户的账房先生就鬼鬼祟祟地在铁匠铺外晃悠,被巡逻的弟兄逮个正着,搜出怀里的纸条时,上面正画着工坊库房的位置。

深夜的南门格外安静,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五个裹着羊皮袄的黑影贴着城墙根挪动,领头的正是那个戴羊皮帽的北戎奸细,手里握着把弯刀,刀刃在雪光下闪着寒芒。“记住,抢了‘原料’就烧工坊,动静越大越好。”他压低声音,口音里带着浓重的蛮族腔调。

黑影们刚翻过城墙缺口,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踩碎了什么陶土玩意儿。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脚下猛地冒出白烟,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浪涌上来,“滋滋”的沸腾声里,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是陷阱!”奸细惊怒交加,可已经晚了。李彻埋在雪下的陶罐被踩破,罐子里的火碱和生石灰遇雪水瞬间反应,咕嘟咕嘟冒着滚烫的溶液,溅在谁身上,谁的棉袄就冒起白烟,皮肉滋滋作响。两个北戎死士疼得在雪地里打滚,惨叫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

“放信号箭!”李彻的吼声从暗处传来。城楼上的守军早有准备,三支裹着硫磺硝石的信号箭“咻咻”升空,在夜空炸开三道橙红色的光团,把街道照得如同白昼。

“放箭!”王二麻子的吼声紧接着响起。二十支新造的三段连弩同时发射,弩箭穿透空气的尖啸格外刺耳。没被烫伤的三个黑影刚想拔刀,就被弩箭钉在雪地里,箭簇从后背穿胸而过,溅起的血珠落在雪上,像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奸细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城墙缺口跑。可王二麻子早带着人堵在那儿,一刀劈掉他手里的弯刀,脚腕子狠狠一勾,奸细“扑通”摔在雪地里,被按得结结实实。

“搜!”李彻走过来,靴底碾着地上的碎陶罐。王二麻子从奸细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张地图,标注着极北镇的粮仓和水井位置,角落还有张字条,是张屠户的笔迹:“三更动手,事后送十担粮食到西山坳。”

“人赃并获。”李彻掂了掂字条,眼神冷得吓人,“把他和账房先生一起押去县衙,让刘三刀升堂!”

天刚亮,县衙外就围满了百姓。当李彻把奸细、账房先生和密信扔在大堂上时,张屠户还在撒泼:“刘大人!这是诬陷!这流放犯想夺我的家产,故意栽赃陷害!”

“栽赃?”李彻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被张屠户卖去北戎当奴隶、侥幸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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