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匣隐惊雷动,棋布风雪夜(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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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喘息声和陆建国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呜…呜…我…我好像…好像被‘污染’了一小块代码…】小柒的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它…它太可怕了…那不是武器…那根本就是一个…一个活着的‘规则黑洞’!它刚才…刚才差点顺着我的扫描,反向把‘存在’这个概念都湮灭掉!大佬…大佬吐血了?是…是因为我强行扫描,激怒了它?还是大佬在用自己的身体…强行阻断它的反击?!】

陆建国看着母亲嘴角刺目的血迹和瞬间衰败下去的气息,心如刀绞!他什么都明白了!娘喝那碗冰寒刺骨的猛药,根本不是为了治自己的伤,而是为了压制这铁匣的异动!小柒不知死活的再次扫描,如同往即将熄灭的炭火里浇了一瓢油,瞬间引爆了铁匣的反击!而娘…娘是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截断了那足以湮灭小柒甚至可能波及更广的反击力量!

“娘…娘你怎么样?别吓我!”陆建国声音颤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娘嘴角的血迹,触手一片冰凉濡湿。

苏禾的痉挛渐渐平息,但脸色灰败得如同金纸,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她费力地睁开眼,深潭般的眼底一片混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层面的酷刑。她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床底的方向,眼神里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更深沉的、如同背负着整个宇宙般的疲惫。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规律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陆建国猛地抬头,眼中瞬间布满血丝和警惕!他迅速用被子一角盖住娘嘴角的血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沉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

张参谋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军大衣的肩头落满了未化的雪花,带来一股室外的凛冽寒气。他身后跟着两个神情肃穆、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带着武器的警卫员。张参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扫过病房内的景象——陆建国紧张护在床前的姿态,苏禾异常灰败的脸色,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浓烈药味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他的视线在苏禾嘴角残留的、未被完全遮盖的暗红血渍上停留了一瞬,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随即,他的目光转向陆建国,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陆建国同志,组织上需要了解一些更详细的情况。”他的目光,最终沉沉地落在了床底那个被旧军大衣包裹的黝黑轮廓上。那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一种面对无法理解之物的沉重压力。

陆建国的心沉到了谷底。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是在娘刚刚遭受重创、最虚弱的时刻!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挡在床前,像一堵沉默的墙:“张参谋,我娘刚喝了药,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张参谋没有理会陆建国的阻拦,他向前一步,走进病房,身后的警卫员如同影子般无声地跟入,一左一右守住了门口。无形的压力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苏禾同志,”张参谋的目光直接投向病床上气息奄奄的苏禾,语气是公式化的严肃,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关于你拼死保护的那件物品,上级要求,必须立刻、无条件上交。它的性质,已经超出了个人甚至普通国家机密的范畴。”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我们需要知道它的来源,它的作用,以及…你与它之间,确切的关系。”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敲在陆建国紧绷的神经上。上交?来源?关系?这根本就是审判!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病床上的苏禾,在张参谋锐利的目光和强大的压力下,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虽然依旧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和混沌,却奇异地沉淀下一种历经万载般的平静。她没有看张参谋,也没有看床底的铁匣,目光似乎穿透了病房的墙壁,落在了某个极其遥远的地方。

然后,在陆建国紧张到极点、张参谋屏息以待的目光中,苏禾极其轻微地张开了干裂的、还带着一丝血痕的嘴唇。

她的声音低微得如同叹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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