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暖阳融冰痕,匣隐待惊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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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就没了!真的没了!数据库差点被撑爆!防火墙碎成了渣渣!核心代码都在尖叫!那…那玩意儿散发的能量波动…根本…根本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规则!它…它在排斥我!它差点把我从建国脑子里格式化掉!呜呜呜……】

小柒哭得撕心裂肺,电子音都扭曲了:【扫描结果…结果全是问号和警告!权限…权限不足!能量…能量等级无法估量!危险!极度危险!苏禾大佬!建国还是个孩子啊!我们…我们离那东西远点好不好?把它上交吧!交给国家!交给科学家!太吓统了!比《育儿手册》里描述的星际怪兽还可怕一万倍!呜呜呜……】

陆建国被小柒这通哭天抢地的控诉弄得头昏脑涨,却也清晰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铁匣蕴含的力量,超乎想象,连小柒这种“系统”都视之为洪水猛兽,排斥它,甚至差点“格式化”它!

他下意识地又看向床底,眼神复杂。恐惧依旧存在,但一种更深的疑惑和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压了上来。娘…到底背负着什么?

苏禾仿佛没听到小柒在她儿子脑子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她只是安静地躺着,深潭般的眼眸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养神,又似乎在思考。那只被陆建国紧握的手,指尖极其轻微地在他掌心动了动,带着安抚的意味。仿佛在说:有娘在,莫慌。

小柒还在陆建国脑子里哭唧唧地碎碎念,控诉着那铁匣的“罪行”,后怕不已。陆建国被它吵得脑仁疼,又无法向娘诉说,只能努力屏蔽那源源不断的电子噪音,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娘身上。他拿起水杯,用棉签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润湿娘干裂的嘴唇。

阳光在病房里缓慢地移动,光影悄然变幻。药香、消毒水味和窝窝头残留的粗粝气息混合着。时间在无声的守护与小柒劫后余生的电子啜泣中,一点点流淌。窗外的天色,渐渐由明亮转向一种带着暖意的昏黄。

“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轻缓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一个年轻的通讯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印着部队番号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沾着些许泥点和冰屑,显然是远道而来。他目光飞快地在病房内扫过,最后落在陆建国身上:“陆建国同志,有你的信,老家来的,加急件。”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陆建国一愣。老家?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娘。苏禾深潭般的眼眸也转向了通讯员手中的信封,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通讯员将信封递过来。陆建国用未受伤的右手接过。信封很薄,捏在手里几乎没什么分量。发信地址是熟悉的那个北方小村庄的名字。落款处,是一个用毛笔写得极其工整、带着一种老派文人风骨的名字——老支书。

陆建国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他看了一眼娘,在娘平静目光的默许下,小心地撕开了信封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同样是用毛笔写的,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竭力维持的平稳:

“建国吾侄:

见字如晤。

家中一切安好,勿念。分家所得屋舍已修葺,可遮风避雪。村中扫盲班已开,汝母苏禾同志所授草药辨识之法,村人受益良多。刘家婶子身体渐复,常念汝母子恩德。

前日,县里武装部同志持正式函件抵村,详查汝母苏禾同志身份过往及汝之家庭情况。言及部队需要,意义重大。吾与村委据实相告:苏禾同志虽为继母,然品性坚贞,待汝如己出,呕心沥血,德昭乡里。汝亦纯孝,赤子之心,天日可鉴。

经组织查证核实,现正式确认:苏禾同志,系革命军属,汝之母亲。身份清白,立场坚定。

此函为证。望汝在部队安心服役,听党指挥,刻苦训练,报效国家,勿负汝母养育深恩与组织信任。

天寒地冻,望自珍重。

老支书 字

腊月廿三”

信很短,没有一句废话。字里行间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和一种尘埃落定的沉重力量。尤其是那句“经组织查证核实,现正式确认:苏禾同志,系革命军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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