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寒壁无言证血脉,铁匣星芒惊尘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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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痛苦,手指微微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指向孙队长托盘里那瓶深褐色的、散发着浓烈苦涩清香的药粉——那是孙队长根据残留物分析,试图仿制的“鬼见愁”消炎生肌散。

深潭般的目光转向孙队长,带着一种无声的、却极具穿透力的坚持。那眼神仿佛在说:用这个。

孙队长动作一滞,看向苏禾,又看看那瓶自己调配的、效果远逊于原版的药粉,眼神复杂。他犹豫了一下。

苏禾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那深潭之下仿佛有寒冰碎裂!她枯瘦的手指再次用力地、清晰地指向那瓶深褐色药粉!喉咙里甚至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却充满决绝意味的“呃……”声!

孙队长心头一震!他猛地想起乱石坡那匪夷所思的生机锁定,想起那效果“奇特”到令人生疑的原版药粉。他不再犹豫,立刻放下自己调制的药瓶,拿起那瓶深褐色的药粉,用镊子夹着棉球,极其小心地、均匀地撒在陆建国那狰狞的创面上。

深褐色的药粉接触到翻卷的皮肉,带来一阵清凉刺痛的奇异感觉。陆建国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苏禾深潭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孙队长的动作,直到确认药粉被均匀撒上,她眼中那锐利的寒芒才缓缓敛去,重新归于深沉的平静。那只抬起的手,也仿佛耗尽了力气,缓缓地、无声地落回洁白的床单上。

孙队长重新包扎好伤口,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看了一眼对面病床上再次陷入虚弱昏沉的苏禾,又看看陆建国眼中那混合着孺慕与痛楚的泪水,无声地叹了口气,端着托盘退出了病房。

寒壁之下,血脉无声。娘以残躯之力,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为儿子争来了最好的疗伤之药。那深褐色的药粉,不仅仅是疗愈伤口的灵药,更是母子间无需言语、生死相系的沉痛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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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办公室。厚重的窗帘被完全拉开,正午冰冷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照得纤毫毕现。浓重的烟草味尚未散去,混合着一种近乎凝滞的肃穆气息。

张参谋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背脊挺直如枪。桌上,那个用军用油布严密包裹的长方形物体,在刺眼的阳光下,边缘的磨损和暗褐色的污渍显得更加清晰。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散发着冰冷而神秘的气息。

张参谋的目光如同两把淬火的钢刀,反复在这油布包裹上切割。一夜的权衡,在接到苏禾苏醒、陆建国情绪稳定的消息后,终于落下了决断的砝码。责任,压倒了所有的顾虑。他必须知道里面是什么!这关系到对苏禾身份的最终定性,关系到陆建国的政治前途,更关系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的、超越他认知范畴的东西。

他缓缓伸出右手。枯瘦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沉重与决绝,捏住了油布包裹边缘一个磨损的绳结。

“嘶啦——”

坚韧的油布被缓缓撕开,发出刺耳而单调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惊心。

一层。又一层。

随着油布的剥离,包裹物的轮廓逐渐清晰。

首先露出的,是一个通体黝黑、非金非木、触手冰凉沉重的长方形匣子。匣子表面没有任何花纹雕饰,只有一种历经岁月磨砺的、内敛到极致的暗哑光泽,如同吞噬光线的深空。材质奇特,似金属又似某种致密的石材,冰冷坚硬,散发着一种亘古的寒意。

张参谋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拆解一枚炸弹般,继续剥离覆盖在匣子上的最后一层油布。

当油布完全褪去,整个黑匣彻底暴露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

匣子长约一尺,宽约半掌,高约一掌。通体黝黑,线条方正冷硬,只有匣盖与匣体结合处,露出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在匣子正面的中央,镶嵌着一块约两指宽的、颜色略浅的深褐色长方形面板。面板的材质似玉非玉,似木非木,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无数极其细微、如同星辰般分布的、极其细微的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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