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算筹与锚点(2 / 5)
冰冷僵硬的手腕!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传来,老支书感觉自己轻飘飘地被“提”了起来!他强忍着咳嗽和浑身的疼痛,爆发出最后的意志力配合着,踉跄着被拖出了禁锢他的地窖!
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刮在脸上,却带着自由的凛冽!老支书贪婪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却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苏禾没有丝毫耽搁,另一只手已经将沉重的木门无声地拉回原位,那把打开的锁虚虚地挂回锁扣,伪装成未被破坏的样子。
她架起虚弱的老支书,如同拖着一捆没有重量的枯草,身影一晃,便融入了柴火垛更深的阴影,避开了手电筒光柱下一次扫来的路径!
整个过程,从开锁到救人,再到融入黑暗,快如鬼魅,静如落雪!没有惊动近在咫尺的两个哨兵!只有寒风依旧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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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青棚内,火塘的余烬只剩下一点暗红。陆建国如同雕塑般挺立在门边阴影里,狼崽子的耳朵捕捉着棚外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风声、枯枝断裂声、远处模糊的犬吠…他脑子里如同最精密的钟表,一刻不停地计算着时间。
四小时十七分钟…娘出发的时间…
现在…应该过了四小时零五分…
还有十二分钟!最后的关键窗口期!
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像一张拉满的弓。一只手紧紧攥着那把新药锄的木柄,冰冷的铁锄头藏在身后阴影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捻着衣袋里一根光滑的算筹,指腹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刻痕,仿佛那是连接着娘安危的生命线。
小柒的光球在他意识里(苏禾共享了部分权限)发出微弱的、只有他能感知的提示:【倒计时:11分37秒…路径扫描稳定…宿主生命体征:正常…警惕度:Ax…】
就在这时!
“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不同于风刮枯叶的摩擦声,从棚外不远处的柴火垛方向传来!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谨慎的拖拽感!
陆建国瞳孔骤然收缩!全身汗毛倒竖!不是娘!娘的动作不可能有拖拽声!而且时间不对!有人靠近?!
他像最警觉的猎豹,无声地伏低身体,将自己完全融入门边的阴影。攥着药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眼神却冰冷锐利,死死锁定声音来源的方向!娘教他的分析、预判、准备,瞬间在脑中运转!
是谁?纠察队?陆大柱?还是其他趁火打劫的宵小?
脚步声…沉重,拖沓…不止一人?!
威胁等级:高!
可利用:棚内狭窄,黑暗,火塘余烬位置…
武器:药锄(中距离),陶片(近距离投射)…
他屏住呼吸,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弹簧,等待着最佳的、也是最后的反击时机!
柴火垛的阴影一阵晃动。两个相互搀扶、跌跌撞撞的身影艰难地挪了出来!前面那个高大佝偻的身影几乎完全依靠后面那个瘦削身影的支撑,每走一步都发出压抑的痛苦喘息,正是老支书赵满仓!而支撑着他的,赫然是苏禾!
陆建国紧绷的身体如同泄气的皮球,瞬间松弛下来!巨大的狂喜和如释重负的虚脱感猛地冲上头顶!他像离弦的箭,猛地从门边阴影里冲了出去!
“娘!”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难以抑制的激动!
苏禾架着几乎虚脱的老支书,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冲进看青棚。陆建国立刻上前,用自己瘦小的肩膀奋力顶住老支书的另一条胳膊。入手冰凉僵硬,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地窖的霉味。老支书浑浊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到陆建国焦急的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
“关门!”苏禾的声音低哑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陆建国立刻回身,用尽力气将破烂的门板合拢,插上那根并不结实的门闩。虽然聊胜于无,但至少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和视线。
苏禾小心翼翼地将老支书平放在火塘边的干草堆上。陆建国已经飞快地端来了破瓦罐里仅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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