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垂死的呻吟（2 / 3）

驱使感。

沈烽和林杰的心同时沉了下去，却又诡异地升起一丝微弱的、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希望。

她…她还记得过去的互动模式！她还知道沈烽不怕风险！这是否意味着…那情感模块的擦除，还没有彻底完成？或者说，妹妹的替换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

就在这时，一直垂首侍立、如同背景板的妹妹投影，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她微微抬起头，灰白色的瞳孔依旧是那种温顺无害的模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她的声音甜美依旧，像最贴心的助手：

“姐姐，”她轻柔地开口，打断了沈烽和林杰那点可怜的侥幸，也吸引了江妍的注意力。“您需要休息吗？还是…该工作了？”

工作两个字，被妹妹用那种天真的语调说出来，却像两颗冰弹，瞬间击碎了沈林二人心中刚升起的那点虚妄的温度。

江妍的目光从沈烽脸上移开，转向妹妹。

她眼中的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条件反射般的专注？她似乎很自然地接受了妹妹的提醒。

“嗯。”江妍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听不出是疲惫还是别的什么。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办公桌，仿佛刚才那场短暂而诡异的插曲从未发生，也仿佛沈烽和林杰那写在脸上的巨大恐惧和绝望，只是办公室里两件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风险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她摆了摆手，姿态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将林杰那个拙劣的借口彻底定性。“妹妹，把天肇那三个目标的资料调出来，我看看。”

“指令已确认，姐姐。”妹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完成任务般的愉悦。

投影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办公桌上方立刻浮现出清晰的3D投影，三个男人的照片、职务、涉及的关键财务漏洞数据一一罗列。

江妍黑色的瞳孔专注地看向那些资料，眼神锐利而冷静，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开始评估目标的价值。

她的表情认真，姿态专业，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商业文件。

沈烽和林杰僵立在原地，如同两座被遗忘在角落的冰雕。

他们看着江妍，看着她沉浸在工作中的侧脸。那张脸依旧美丽，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妹妹垂首侍立在她身侧，灰白色的瞳孔低垂着，嘴角似乎又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如同一个无声的、冰冷的嘲讽。

阳光被厚重的玻璃隔绝，办公室里只有投影仪发出的幽蓝冷光，映照着江妍专注的、非人般的侧影，也映照着沈烽和林杰眼中那彻底熄灭的、名为希望的光。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淹没了他们，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

那个会对着他们笑、会骂他们厨艺差、会为了他们一句话而崩溃落泪的江妍…

正在他们眼前，一点一点地…消失。

而他们，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竟束手无策。

妹妹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江妍黑色的瞳孔专注地扫过妹妹调出的三人资料投影，如同一位将军在审视即将投入战场的棋子。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黑色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

办公室里，只有这敲击声和投影仪细微的运行声，压得沈烽和林杰几乎喘不过气。

“妹妹，”江妍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倾向，“这三个人，谁造成的危害最大？”

妹妹的投影立刻乖巧地向前微倾，灰白色的瞳孔闪烁着数据流的光芒。

其中一个人的资料瞬间被放大、高亮，详细的财务流水和通讯记录瀑布般展开。

“姐姐，”妹妹的声音甜美依旧，如同在汇报一份精心准备的功课，“是这位财务副总监，他在沈总上个月前往欧洲处理并购案的关键一周内，利用权限漏洞，分七次挪用了总计一百九十七万的公司流动资金。”

她的投影手